籌謀多日,為何訊息就走漏了出去?

讓穆安先一步,擋了許鄺的行程!

“這次回不來,以後還怎麼回來……”,許煙櫻快要哭出來,嚇了身旁的婢女一跳。

秦王站在門頭,無奈的搖頭,對喜子說:“給鄺兒去個信吧,我有些想他了。”

喜子知道,秦王並非這個意思。

要說感情,許鄺同這個父親還真沒有,只是因為那血脈牽扯,才對彼此多了一分的好。

這邊的許煙櫻找不到穆安,萬般無奈的頹喪壓上來,她無助又生氣,好似最後一點的星光被一把燎原之火燒盡了。

滿空都是失敗者的味道,鬧心到了極點。

那邊的許鄺快馬回了十三部,無辜的門被他一腳踹開,當即有些搖搖欲墜,胸口的奏章是他日思夜想許久才備好的,他相信,只要能親手呈上去,便有七分把握能暫留在涼都。

地閻城這邊,他也暗中交接好了人,只要他一進都,這邊的經濟執行,包括兵力部署便會更好的運作起來。

……這一切,都被人先一步毀掉了!

掏出懷裡的呈章,許鄺手背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面目猙獰,恨道:“可惡!”

忽地,他覺得不太對,慌忙開啟呈章一看,大怒雷霆,猛然將東西擲在地上。

“好!好!!我跟你們沒完!”

身上的暗傷一跳一跳的疼,疼得許鄺額角都溼了。

隨從膽戰心驚,這次出行,可謂十分不利,分明做好了一切完全之策,到頭來,還能被人陰一把。

就連……隨身的呈章都能讓人換了。

許鄺不敢想,他這假的東西呈上去,見了聖顏,給許博延和諸位重臣看了,會是何種下場!

“不管你是安郡主、還是攝政王妃!還是你攝政王蕭辭——”,許鄺一拳掄在桌子上,震聲不絕:“亦或者你沐珣!我許鄺都記下了!陰溝裡翻船,遇上你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走著瞧!”

秦王府。

夜色黑沉,許煙櫻立在屋門前,夜風吹動竹簾沙沙作響,一眼看不到天,她倔強的仰著頭,好似在說:“我就在這,等你穆安回來!”

——

博州海岸,深夜已至,海浪撲打上來,拍動著漁民搭建的岸邊木板,異常清晰。

一個守在塔上的小將士,忽地被什麼晃了一下眼,他疑惑的朝下面瞅去,眯眼一看,似乎有具龐然大物順著海浪翻滾而來。

小將士一愣,拍了身旁的同伴一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黑沉沉的海面,說:“那是個啥子呦?”

“啥呀”,同伴回過頭,順著指引的方向看過去,浪潮味撲鼻而來,溼漉漉的,漁民的燈火三三兩兩的湊在遠處,只能照清楚棚子前面的方寸之地,對於那沉息已久的海面而言,螢螢之輝:“太黑了,看不清楚哦,今夜好像有雨,你瞅瞅下午那黑雲,沉沉的都快要壓下來了,水面漲了些,今夜聲勢都浩大了。”

小將士揉了一下眼睛,兀自說著:“好像不是耶,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