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嚴寬聽了,怕是連日的心情都不好了,他都快忙瘋了。

“還真有件事讓他去做。”

蕭辭:“何事?”

“若是我沒猜錯,許鄺怕是不日就要回都了,可不能讓他回來了,倒也不是怕他”,穆安喪喪道:“就是麻煩的緊。”

“王世子?”

蕭辭面色淡然,似早有預料,回來的真快。

“我讓嚴寬去探,明日再問問沐珣,看涼帝那邊是什麼訊息。”

“大哥回來了嗎?”

“晚些時候還沒回來,這會不知道”,沐珣去見許允珩,下午沒下大雨,正是施工的好時候,許允珩退的遲,沐珣自然得陪著,蕭辭沒聽到外面的動靜,略微懶散道:“明日再問,這會沒回來,今夜怕得陪著那六殿下。”

穆安應聲:“也是,那就得辛苦嚴寬了。”

“他不辛苦。”

嚴寬:“……”

他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為什麼總是能在門口聽到這種“憋屈”的話,同廊下看花的聽風打了個照面,將捏了一路的傘遞過去,嚴寬拍了拍衣襟:“我可啥都沒聽見。”

聽風微微一笑:“京城來的信?”

“嗯,還熱乎著呢。”

“快進去吧”,聽風催道:“別讓主子等急了。”

快步進去,嚴寬行了一禮:“主子,京城來的。”

蕭辭沒有要自己瞧的意思,抬眼示意嚴寬直接說。

“皇上病了,挺重的,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好端端的,怎麼病了?”蕭辭一皺眉:“醫師不是說了,好好養著,就不會有事嗎?”

嚴寬說:“可能……可能同皇上心疾有關,可現在就是病了,是我們的醫師親自斷的,著實挺重。”

冷哼一聲,蕭辭說:“病的真是時候,那麼多人照看著,能讓人病成這個樣子,他倒是心病重,本王還沒啟程呢,他就病了,若是等本王回了京——”

後面的話蕭辭沒說,悶吭道:“繼續。”

“主子是不是也覺得皇上這病來的蹊蹺?”京城的風向,一直以來,都是嚴寬手把手接著呢,他琢磨著哪裡不對,卻說不上來:“現在怎麼辦?屬下該如何回信?”

“皇上身邊,別再讓本王看見禁衛軍的影子,靠不住。”

“是”,嚴寬明瞭:“屬下這就安排人,日夜守著皇上,等主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