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不止田丁一個人,有人比他還要怕,他們做了什麼,將尊貴的王爺踩在腳底……

三兩下爬不起來的田丁還沒親自去叫人,那尖嘴猴腮眼神一變,“哎呦”一聲從大傘下跑出來,顧不上腳底的泥髒了他的鞋,卑躬屈膝的往旁邊去。

“奴給三王爺請安”,公公迎上蕭坤,不可思議道:“三王爺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讓皇上看見了該多心疼啊!狗奴才、還不給三王爺拿件乾爽的衣裳,過來給三王爺撐傘。”

蕭坤不請自來,他渾身泛著惡臭,可他自己好似不在意,從裡到外都是溼的。

那公公還在說什麼,被蕭坤一掌掀進了水窪裡,他終於抬起了頭,那陰鷙的黑眸恐怖如斯:“滾開!”

公公在泥坑裡打了個滾,噁心的胃都要吐出來,可大氣不敢出,跪在髒水裡。

蕭坤笑了一下,朝著以田丁為首的寧古塔施暴者走來,他手裡不知何時提了一把刀,刀柄上還有血跡,順著刀背滾滾而下。

田丁驟然清醒,他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蕭坤過來……王爺就是王爺,再卑賤同他們這些下賤的人也不一樣,連滾帶爬的過去,田丁顫抖著音求饒:“三王爺饒命,三王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王爺寬宏大量饒了小的一命……”

頓時間,寧古塔門口數百人磕頭求饒,蕭坤從噪雜的戰慄中聽到了恐懼。

對、是他要的……

“本王說過,會從這裡出去”,蕭坤仰頭轉動了一下脖頸,任憑雨水沖刷,陰聲:“有眼無珠的東西,本王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三王爺饒命——”

手起刀落,田丁嘶嚎一聲,痛苦的捂著雙眼,鮮血從指縫流出來,他還在本能的求饒。

蕭坤一連斬了數人,那公公才反應過來,驚呼一聲:“三王爺息怒,萬萬不可啊……不能殺人啊!”

跟著那公公奉命迎接蕭坤的侍衛們當即上前:“三王爺息怒,皇上命我等帶王爺回京,”

“回京?”蕭坤嗜血般的抬起雙眸:“皇上還說什麼了?”

侍衛稍作猶豫,搖頭道:“沒有。”

田丁大聲叫著,整個寧古塔陷入恐慌,蕭坤大刀一揮,在田丁的哀嚎聲中將他的頭顱斬下,提在手中丟入了數百罪奴中。

罪奴之中不乏還有女人,尖叫聲連連。

他們甚至忘記了反抗。

蕭坤:“本王要這裡所有人的命!”

驟雨初歇,火油味沖天,綿延數里,寧古塔淪陷,數千人無一活口,血流成河。

衛兵們檢查過:“走吧,三王爺還等著呢。”

蕭坤立在黑河之上,他換上了乾淨的衣袍,黑髮梳得一絲不苟,可身上的汙穢卻永久的伴隨著他,沖洗不乾淨的。

敷眼望去,寧古塔處處羅列著屍體,罪奴剛出生的嬰兒也未能倖免遇難,被挑在木樁上,火舌席捲而過,發出“滋滋”的炙烤聲。

渾身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報仇雪恨。

數百衛兵上來,立在他身後:“王爺,可以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