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我的妹妹我寵著(第2/2頁)
章節報錯
主子都如此說了,兆暉只能悄然閉嘴。
沐珣從接手天樞閣起,就奉前人遺願找尋天樞,這是天樞閣的命脈,同天機閣的天機陣一般無二,非人力所能左右的神機。
眼下唾手可得,主子卻為了郡主放棄。
天樞重現江湖,多少陰溝裡的髒蟲眼巴巴盯著,天樞閣令,“得天樞者得天下”,這玩意是拿來耍著玩的嗎?
同把腦袋拿手裡耍著玩有什麼區別?
況且,沐珣曾經對兆暉說過,天樞同九州錄息息相關……看了閉目養神的沐珣一眼,兆暉不再多言,退了出去。
黑暗中,沐珣眯了半炷香,緩緩睜開眼,已然清明:“安兒,是哥哥低估你了。”
同自己的妹妹都比不過,這麼一想,他蕭辭還真是走了八輩子的運。
沐珣的信寫的認真,蕭辭百忙之中讀的更是認真,字字關於穆安,於一筆一劃中他描摹出穆安的影子,傳遞著無盡的思念,
最近總是頭暈,蕭辭一開始還只是當大病初癒,勞累所致,可無盡的黑夜,他漸漸懷疑同身邊不離的崑崙劍有關,昨日他親手將劍重封。
此劍嗜血,終究不是凡物,他不過一介凡人,肉體凡胎,小心些好。
歷經半月,蕭晟淵的詔書終於到了寧古塔。
嚴寬暗啐一口:“主子,皇上還是將三王爺召回去了。”
蕭辭站在城牆上,第一場春雨重新泛上了冬去的冷意,溼了城牆磚縫裡的嫩芽,他看著說:“人還活著?”
嚴寬沒懂蕭辭的意思,自從將蕭坤所有的臂膀都清乾淨後,蕭辭再未插手過他任何事,生死皆由天命,至於蕭坤在寧古塔經歷了什麼,與他何干。
不等嚴寬想桶,蕭辭幽幽道:“那便來吧,本王恭候!”
等聖旨到寧古塔的時候,正好遇上連綿的雨,數十年來,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天王老子,只要進了寧古塔就沒有出去過的先例,田丁以身作則信奉這亙古不變的真理。
黑河水漲,蕭坤被幾個看守按在泥水裡,那令人恐懼作嘔的窒息感幾欲要讓他跨過地獄的門檻……他吊著一口氣活了下來。
屈辱、不堪都化做濃濃的恨意,就這樣死了,他不甘心。
“哎呦,看看咱們尊貴的王爺,像一條狗,茅坑裡求生的狗……”,一看守提了提褲腰帶,用腳趾抬起蕭坤奄奄一息的頭顱,大笑不止:“到底是罪奴營都能活下來的人,到底是京城來的貴人,命都比我們這群下賤胚子硬!”
這些人,好多從生下來就在寧古塔,沒人知道他們人模狗樣的麵皮之下到底有多骯髒的心。
享受著汙穢,最見不得高人一等的尊貴,什麼京城……就是他們十輩子的人想都不敢想,王爺怎麼生活,都是笑話。
讓王爺跪在他腳下,他們就能得到滿足,天大的滿足,扭曲、變態就是寧古塔的內裡。
雨水沖刷過蕭坤的臉頰,上面的泥濘被沖刷乾淨,可是他睜不開眼,他手裡沒有刀,沒有劍——只有掩埋在恨下面的猙獰,那是殺意……他想磨牙吮血,他想將這些人拆吞下腹。
不,他嫌髒。
蕭坤睜不開眼,耳邊是放肆的大笑,一如黑河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
忽地,一陣短促又焦急的哨聲,如撕開的裂帛,劃破凝固在空中的雨滴,再凝固…落下!
雨勢漸大,蓋過了哨聲。
“怎麼回事?”
“不知道,去看看”,一人回頭道:“他怎麼辦?”
旁邊的守衛嘲諷:“死不了,黑河水都淹不死他,這點雨算什麼。”
他們還未有所行動,傳來高呼:“聖旨到——!”
蕭坤猛然睜眼!
該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