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第一句就是問王妃呢?我還能說什麼”,程風道:“糊弄兩句繞過去,問了下長陵的境況,傷成這樣還操勞這些,生怕一個長陵我會守不住。”

沈行白:“孤狼軍一到,他們就剩下打小鬧了,真的想拉開割據是不可能的,皇上就想同三哥耗著,那咋就耗著唄,看看誰先撐不住。”

程風笑了:“那還怕什麼,你看城外打了兩場,長陵街巷來來往往的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誰在乎呢?耗咱們還是耗的起的。”

夜深了,程風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在城門巡了兩遭,看似風平浪靜。

抬眼望著那隱隱的長夜,想著這次怎麼也得給他殺乾淨了。

長夜一直蔓延到烏黑的窪地裡,忽遠忽近的水聲長嘶著,驚醒了硬石板上的人。

於腥臭的漆黑裡,蕭坤緩緩睜開眼,攏了攏溼透的發,坐了起來。

身側軟乎乎的爬起來一個人,頭頂破了的縫隙裡,寒風一吹就能凍的發顫,硬板上的女子身無寸縷,身上的味道分外的難聞,毫無生氣的睜著眼睛,腰肢春日弱柳一般的盤上來,毫不避諱的壓在蕭坤身上,手不安分的已經探了下去,從溫熱冷硬的胸膛一路向下,分外的熟稔。

她也不怕這什麼王爺,聽著塔裡的人這般叫,是個什麼“王爺”。

狗屁!

來了這管你是什麼天潢貴胄,她們是塔裡的妓/女,那身下壓的著就是嫖客,沒有誰比誰高貴。

蕭坤驟然清醒了,他昏昏沉沉半月,幾經生死,身邊的人都死光了,用腳趾頭想都肯定是他那好皇叔做的。

“爺,怎麼醒了,奴家給爺暖暖身子。”

劣質的脂粉味撲鼻而來,柔軟的唇不由分說的蓋上來,蕭坤怒眼一睜,抬手就將人掀翻了下去:“滾——!”

大口的喘氣,身邊人是何時塞過來的蕭坤都不知道,大怒之下,那女子也只是起身隨意的拽了件衣裳披上,也不知是誰的,乾不乾淨,沒一點要出去的意思,不要臉皮道:“爺,外面冷。”

確實冷,蕭坤一閉眼似乎就能聽到耳畔的黑河水,漫過鼻腔,要把他溺死在裡面。

見蕭坤面色慘淡的僵在那,女子輕聲笑了笑,重新攀上來,柔聲細語:“爺身份高貴,來了這塔中不用為奴為僕,一來就有人低頭哈腰照顧著,是好命,奴羨慕的緊,上趕著伺候爺,一定要把爺伺候舒坦了。”

身份高貴?

蕭坤冷笑,那是皇上下令,得照應著他,不能讓他死了,而他差點死了。

這才舒坦幾天,等天一亮,檢查的人看他身子健碩,該他為奴為僕了。

女子腰肢細軟,雖說質量差了點,也不怎麼幹淨,可十分的上道,披在身上的一層破布早就不見了蹤影,整個人勾在蕭坤身前,嬌/喘幾聲不等蕭坤有所動作,自己情慾已起。

想著自己前路坎坷,蕭坤正在氣頭上,有人要他死,他偏要活著。

狠狠捏住那腰肢挺上去,眸光狠戾,嚇得那女子尖叫聲還未出口,就被壓在了硬邦邦的石板上。

寧古塔外邊幹苦力的還未歇,鞭子打在人身上,皮開肉綻。

“快點!”

田丁一腳將擋路的踹開,勒著褲腰帶苦大仇深的過來,手下的小弟立刻湊上前:“大人,怎麼出來了,天還未亮呢。”

田丁是寧古塔的官爺,長的凶神惡煞,倒勾著眼,管著手下的罪奴十年,死了的人比送進來的還要多,沒什麼王法,大家都害怕的很。

天高皇帝遠,他就是寧古塔半個爹,要誰死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