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跪到了王澤明房門前,想求的原諒,結果沒等到王澤明回來,王江堇回來了,低聲說了她幾句,便讓她回屋洗洗。

王鈺嵐一臉懵逼的被王稙架了回去,到現在也沒見到王澤明的面。

嘆了口氣,王鈺嵐無奈,她這是走到哪被人嫌棄到哪,尋思著要不來個負荊請罪?說不定能被原諒。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就覺得可行,還沒來得及付諸實施,就見王稙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臭丫頭,有人找。”

“你再叫一聲臭丫頭!”王鈺嵐摸了摸腰間的軟鞭,硬了聲:“一段日子沒捱揍,你是皮癢了是不是,臭丫頭也是你叫的?叫姐!”

王稙吐了吐舌頭,指著外面翻白眼:“姐,外面有人找。”

“誰啊?”

“不知道,自己去看看,找你的。”

王鈺嵐狠狠嚇唬了王稙一通才抬步出去,看到門口的人小廝愣了愣,兩步小跑過去,淡淡問:“什麼事?”

“王姑娘,公子說你把東西丟車上了,讓我給你送過來”,小廝笑著將包袱遞到王鈺嵐手中,道:“公子說,你以後若是還想四處去玩,便隨便在歐陽記的酒樓住下,不要錢的。”

愣了愣,王鈺嵐顛了顛手中的包袱,朝後面的街道看了一眼,雁回的小街又恢復了熱鬧,她抬頭問:“你家公子呢?他怎麼來雁回城了?”

“公子之前在途中說話可能惹了王姑娘不快,公子相信雁回關不會失守的,倒是惹了王姑娘心急,你一走,路途遙遠,蠻讓人擔心的,都是之前的事了,王姑娘別記恨在心。”

“記恨?”

王鈺嵐苦笑,她又能記恨誰呢。

小廝作勢就要離開,王鈺嵐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你還沒說你家公子呢?他在鎮上嗎?怎麼突然來了,什麼時候離開?”

小廝回身,緩緩道:“王姑娘,公子已經離開了。”

“什麼?”王鈺嵐睜眼:“他……他離開了?”

“嗯,公子昨日到的雁回,就是來給王姑娘送包袱,今日一早便走了。”

“一刻都不願意多留麼?雁回有鬼追著他嗎?屁股都沒坐熱就走了”,王鈺嵐憤然:“難不成怕我死皮賴臉纏著他不放嗎?”

小廝尷尬一下,對著王鈺嵐一拱手:“王姑娘,莫生氣。”

王鈺嵐:“誰生氣了!”

氣氛僵了會,王鈺嵐緊緊攥著那包袱,深吸一口氣,低低問:“你家……公子,還說什麼了?”

小廝一臉疑問。

“歐陽落就沒什麼話帶給我嗎?一句都沒有?”

“哦”,小廝想起了什麼似的,說:“有,公子離開之前說,以後秋末可能都不會來雁回城躲清淨了。”

小廝一說完,王鈺嵐徹底呆愣在原地,那小廝低低一拜,悄然走了。

站在門口,不知不覺,王鈺嵐就紅了眼,鼻子澀的厲害,她定定睜著眼,淚水盈在眼眶,緩緩滴落。

提著手中的包袱,啞道:“一破包袱,裡面能有什麼貴重東西,還要歐陽二公子親自送一趟,一個包袱都比我幸運。”

擦乾淚,她蹲在門口,緩緩開啟那包袱,赫然見裡面放著一封信——鈺嵐姑娘親啟。

在南城郊外幽居的時候,王鈺嵐親眼見過歐陽落練字,他就靜靜坐在那,便成了她眼裡最美的風景,字型剛勁,落鋒卻又好似殘留那麼一絲絲柔情,見過一眼,便一直記在了腦子裡。

一遍遍摩挲著那幾個字,王鈺嵐數次踟躕,沒有開啟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