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風過情烈(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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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步做兩步跑出了營地,將身後幽微的火光甩開,立在夜裡的風霜中,仔細辨別著踏冰而來的蹄聲,一人一騎,四處昏暗,只聽著若有若無的聲她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回頭對著營地,遠遠瞧見白日裡說要給她守夜的小兵,抱臂在周圍走開走去,只有一個小黑影。
外面真的冷啊,她將披風攏緊,驟然間,馬蹄更響亮了,由不得她轉身去看,耳邊“轟”的一聲,像是什麼炸開了。
其實不是,是蹄聲圍著自己停了一頓,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一隻溫熱的大掌順著腰側往裡,捏的緊緊的,即刻間,穆安腳下懸空,人已經被暖暖的包裹起來,身下的馬兒掉頭就跑,揹著莫干山的夜,一路狂奔。
哪怕一點細微的聲都像一把鐵錘,一下一下敲打著心口,堅硬的胸膛真的好暖,暖的人說不出話,穆安被攬在這般溫暖的懷裡,一不經意間翹起嘴角。
一仰頭,鋪天蓋地的吻毫無徵兆的覆下來,耳邊甚至沒有風,只有心跳。
任由黑鬃跑著,蹄聲迴盪著夜裡的冰原。
馬背上的兩人吻的天昏地暗,眼角一片猩紅,掛上了汗珠,唇齒相依,熾烈同冰寒相融,心裡燒著的熊熊烈火,足以隔絕一切嚴寒。
起初的大掌越攏越緊,細軟的腰肢哪怕穿了一層又一層,還是能被一把錮在臂彎裡,心跳蓋過了莫干山的遼闊,兩個灼人的胸膛相貼,穆安睜不開眼,蕭辭擋著她,遮去了所有的風霜。
夜色像是從他背後鋪開的,黑沉沉的,黑鬃越跑越起勁,它通靈的很,在這危險重重的道上如履平地,連響鼻也不打了,怕驚擾了主子談情一般。
蕭辭心裡真正的燒了一把火,燃的他體無完膚,此刻天地於他而言,皆不值一提,只有懷裡的人,怎樣都松不來。
汗津從額角佈下,穆安被托起來,仰著頭沉溺,低低的喘著,掌心也是汗,掙扎著胡亂抹在蕭辭的胸口。
感情這種東西,是抑制不住的,在這般的場景下,乾柴烈火的撩起來,壓都壓不下去,兩人抽不開身,誰也說不出話,盡力的相擁,相吻……像是要把幾個月的思念都補上去,將所有隱晦的事都做盡,將深埋在心底的愛意統統發出來……
黑鬃漸漸慢下來,穆安仍舊感覺不到冷,只覺得熱極了,被丟在火爐裡一般……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蕭辭的吻從唇角落到額頭,再輕輕的咬了咬穆安敏感的耳垂。
低吟一聲,穆安睜眼,被某人下巴處的胡茬扎的疼了,她一口回咬上去,蕭辭吃痛了,才沉沉的喘出了聲:“……別鬧,本王緩緩。”
“你緩什麼”,穆安埋著頭,汗珠說著脖頸向領口淌進去,不知道是誰的,她一個激靈,顫著身軀,說:“折騰的是我啊蕭辭,你個登徒子,莫干山的天神瞧著呢……聽著呢。”
蕭辭將頭埋在穆安頸間,左手緊攬著人,裝在自己寬大的大氅下,右手順著厚厚的披風探進去,聽著身下人的低吟,復猛然抬起穆安的下巴,重重咬了上去,雙手間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不似剛才細軟綿長,思念幽幽,這次的吻是長驅直入,猶如莫干山的雪山驟然間崩塌,火再一次燒了起來,這次是燥的、燙的不得了。
重的只有彼此的喘息聲,穆安咕噥幾聲,黑鬃分明跑的很穩,一點都不顛,可她就是顫的厲害,含糊不清的求饒:“蕭辭,別鬧了……”
不自主間,厚重的大氅下,兩人的衣帶都開了,鬆鬆垮垮的交纏在一起,穆安忽地觸到了什麼,指尖燙的她一縮,沒機會退開,就被腰後的手一狠狠往懷裡推,撞的她吟出了聲,隨著風,伴了好久……浪蕩又溫情。
蕭辭抽空啞著聲,說:“莫干山沒有天神,本王今夜就是要做這廣袤天地間的登徒子,安兒……本王什麼都顧不得了,我受不了了……”
“蕭……嗯!”,穆安紅唇酥麻,半張著,於情濃之處微睜著眼:“辭,你怎麼能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就想吃抹乾淨,怎麼……吃飽了好跑路嗎?”
一夾馬腹,蕭辭壓著人伏在馬背上,像是在對胯下的給黑鬃說,或者是對人說:“跑起來啊。”
“不行,危險……”
“本王不怕,你也別怕,我在,我一直在。”
“黑鬃吃的很飽,你看它,跑的飛快”,蕭辭探著厚重的鼻息尋過去,抵著唇沙著音:“你聽,你看……本王連黑鬃都不如,餓著呢,好不容易逮到了,迫不及待要開始覓食了,準嗎?夫人啊。”
天地茫茫,四海蒼蒼,夜風叫醒了海東青,圍著兩人飛一圈,叫聲連連,歡快的展翅高飛了。
穆安已經說不出話了:“……準了,郎君。”
蕭辭狠狠的吻著,喘息從唇齒間溢位來,壓不回去了,乞求說:“我們進去,進去好嗎?”
一陣風吹過,黑鬃茫然的放慢步子,焦急的原地轉了一圈,揚著馬蹄聽四年鬼聲,它悶著頭只知道跑,早就跑出了大涼營地的範圍。
只是現在,背上空蕩蕩的,它呆住了,撅著蹄子,冷風一吹,身上冰冷冰冷的。
背上的汗、液迅速的結成冰,低叫一聲,於廣闊的天地間孤零零的立著了。
小狐還在沙發上打盹,忽地腦袋被重重的埋住了,它哇哇亂叫的爬出來,伸長鼻尖一嗅,瞬間炸毛!
是哪個可怕男人的味道!
睜眼一看,滿地散落著衣裳,關門聲一響,貌似兩個交纏的身影晃進去了。
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