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眼尾還微微的腫著,唇角也是,一低頭,裸露的脖頸處幾抹紅,一也旖旎,嗓子還幹著,低聲說話澄澈的眸子裡都帶著溼漉漉的水波,後勁有些大,她站了半天已經有些撐不住。

兆暉隨後/進來,正好看到穆安垂眸,清點著剩餘的藥瓶,後勁的吻痕清晰可見,他一愣,闊然一步擋在歷猿面前,給聽風使了個眼色。

聽風一愣,低眼一看,當即手足無措,悄然替穆安整理了一下衣襟,兆暉更是尷尬不已,杵在原地半天。

屋子裡莫名其妙的靜下來,歷猿推了兆暉一把,大嗓門一抬:“你擋著我了,同郡主說話呢。”

“……你說”,兆暉僵硬的往旁邊挪了一步,握拳低低咳嗽一聲,瞥了聽風一眼更是無地自容,轉身溜了出去。

抬頭撞牆青簡,說:“王爺昨夜來了,讓王妃今夜注意些,別被將士們發現了。”

青簡蹙眉:“……什麼?”

兆暉落荒而逃,青簡百思不得其解,她一睜開眼穆安就不見了,起初還心急,明月眼珠一轉就說是他家主子來了,幾人憂心忡忡一夜,好在真是蕭辭把人帶走了。

可兆暉怎麼知道的?

青簡轉身進去:“小姐,夫人說,明日一早就走。”

“知道了”,穆安被明月扶著,愈發的疲累,心裡狠狠地把蕭辭這登徒子想了千萬遍,默默嘆了口氣:“行了,先回去。”

歷猿點頭:“是啊,郡主先回屋休息,勞累了一夜,卑職都看在眼裡,感念在心裡。”

穆安:“……”

這話怎麼聽著不太對勁,一旁的聽風差點一口唾沫淹死,把自己窘成了茄子臉。

王楚君氣蔫蔫的,穆安去看過她,總覺得王楚君的眼神有些不對,她摸著自己的臉,試探著問:“娘,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王楚君輕搖頭,半晌才道:“蕭辭來過?”

穆安一怔,耳尖一燒:“哦。”

“大老遠的,他有心了,過段時間,你要是想去丹城,就去吧。”

穆安實在不明白,他們分明避開了所有人,怎麼大家好像都知道蕭辭來過了?

回到屋裡,扭頭問聽風:“你們昨夜都看到蕭辭來了?”

聽風搖頭,笨拙又生硬的岔開了這個話題,問:“王妃,主子可有其他交代?”

穆安坐回去,訕訕一笑:“來的匆忙,去的匆忙,什麼都沒說。”

“那主子今夜還來嗎?”

應該不了吧,來去得一夜,黑鬃也得休息,天氣那麼寒,多辛苦啊。

等明日到了十三部,和穆南均相聚,沒其他事,她便能暗中去丹城了。

正午剛過,歷猿狠狠罵了幾聲,點了一隊親兵就要走。

“幹什麼去”,兆暉走過來說:“這麼急的離營,發生什麼事了?”

歷猿一邊往外走一邊重著音:“探子來報,發現一隊大齊散兵,同世子那日追出去的裝扮如出一轍,一個時辰前在山道上露了頭,不像是剛來,這所龜孫怕是守了一夜,在守什麼人。”

兆暉一凜:“他們人呢?”

“奶奶的!”啐了一口,歷猿說:“往西邊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