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宮裡受了驚,本王脫不開身,你回去告訴皇上,什麼時候王妃高興了,本王再進宮。”

蕭辭沉聲:“聽懂了嗎?”

謝良:“懂……了。”

他懂了這就是攝政王故意刁難!

皇上已經兩日未閤眼了,幾乎將文武百官挨個召見了一遍,謝良不解皇上這般做的目的是什麼。

眼看今日又在攝政王府碰壁,回宮怕是無法交代,謝良深感有心無力,一直認為穆安被擄,除了皇上和三王爺,他是唯一的知情者,每時每刻都在心驚膽顫,生怕落到蕭辭手裡。

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方一離開王府,一條巷子還未走到頭,就被聽風再次攔下。

他皺眉:“聽風姑娘這是何意?”

聽風懶得同他廢話,回頭瞥了一眼,明月雙手環劍笑面虎似的出來:“呦,這不是謝統領嗎?剛才看你急著去見主子,便放了你一馬,可不代表就放過你了!”

眼看天色慢慢亮了起來,謝良急著回宮稟告,聞言黑了臉:“王爺知道自己的奴才擅作主張,忤逆皇命嗎?要是誤了皇上的事,你們兩個擔當的起嗎?”

幽幽的清冷從身後傳來,穆安緩步上來,渾身透著懶勁,半醒的雙眸灰濛濛的,毫無情緒,優雅的拉了拉袖口,抬聲:“奉了本王妃的命便不是擅作主張了,至於誤不誤皇上的事,就要看謝統領識不識相了?”

一看到穆安,謝良就心虛,穩住心神,微微頷首:“見過王妃。”

“不客氣。”

“王妃為何在府外將臣攔住?”

故作驚訝,穆安道:“因為覺得謝統領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左右逢源,讓人十分不喜歡,所以打算給你一點教訓呢。”

謝良:“……”

穆安越是陰陽怪氣,他越是怕,一拱手絲毫不敢耽擱,轉身就要離開,結果被明月聽風雙雙攔住。

穆安步步緊逼,陡然間寒了聲:“本來唸著謝統領擋劍的相救之情,結果到頭來發現這是一個陷阱,為此我還差點喪命,你說我該不該生氣呢?”

謝良一慌:“臣不明白王妃什麼意思,當時情況危急,臣不敢多想,只想一心保護王妃安危,慌亂之下為王妃擋箭是應該的。”

穆安:“那我應該謝謝你了?”

“王妃言重,只要王妃安康,臣不敢居功。”

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真是到位,一番胡言亂語,顛倒黑白感動的穆安差點當場表演一個痛哭流涕。

她冷冷的笑問:“所以我在宮裡被三王爺府的殺手劫持,謝統領是完全不知情嘍?還是說謝統領奉了皇上的命,皇上難道也不知情?”

冷汗簌簌下來,只是剛冒出頭就被寒風凍成霜氣,謝良從頭冷到腳,生怕說錯話,只能失口否認:“王妃說的是,臣同皇上一樣,並不知情,也未曾想到三王爺同王妃仇怨如此之深,竟痛下殺手!”

心下冷笑,穆安尋思:蕭坤可不是這麼說的!

人家可是冒著危險將自己從江湖殺手手中救出來了呢。

見穆安輕輕點頭,謝良鬆了一口氣,以為穆安相信了,方一低頭,就見穆安已經行至身前,趁他行禮道別之際,一根銀針神不知鬼不覺的刺入了身體。

謝良渾身一僵,像被人卸了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王、妃?”

“唔”,穆安笑嘻嘻的朝明月聽風抬抬下巴,漫不經心退到一邊,薄唇親啟:“給我打!”

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