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若是花開不敗,她是有解藥的,大齊盛產的所有劇毒她都是有解藥的,連忙推搡著許淑賢:“娘娘快去給我父皇去信,這個毒是有解藥的,只要服用瞭解藥,我一定會恢復如初的。”

許淑賢紋絲不動,嘆了口氣:“此花開不敗非彼花開不敗,本宮方才給公主服用的就是花開不敗的解藥,效果公主已經自己體會過了,可覺得能恢復如初?”

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姜雪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怎麼會中花開不敗?

花開不敗是大齊才有的,穆安哪裡來的?許淑賢怎麼會有花開不敗的解藥?

“況且,就算本宮現在給大齊去信,一來一回,公主覺得自己能撐到那個時候嗎?”許淑賢咬著牙,道:“相信公主是瞭解花開不敗的,更是知道此藥的效果,可公主才短短几個時辰就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可見此毒是被人改良過的,已經不是大齊的花開不敗所能睥睨的。”

姜雪回過神:“你怎麼知道?”

許淑賢愣了一下,隨口道:“本宮道聽途說罷了,不過八幾不離十。”

這個時候,是誰能將花開不敗的毒性扭轉,已經顯而易見了,就是穆安!

姜雪恨不得殺了她!

她越是激動,毒發的越快,這個時候仇恨也掩蓋不了她的害怕,她該怎麼辦?

“娘娘……”,姜雪哭哭悽悽:“你一定能救我的是不是?你之前對我那麼好,一定不忍心看我死的,你救救我!”

心下一股酸澀,姜雪何時用這種表情同自己說過話,許淑賢將眼眶裡不易察覺的淚憋回去,低聲:“公主相信本宮?”

姜雪點頭,她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

“好,本宮會讓公主恢復如初的,這幾日,公主一定安心在殿中待著,中毒的訊息不能傳到皇上耳朵裡,懂了嗎?”

懂個屁,姜雪一點都不懂!

可是寄人籬下,受制於人,她只能一個勁的點頭,裝懂。

許淑賢好生將姜雪寬慰了一番,才快步離去,她命人將屋子裡所有的鏡子都搬了出去,千萬不能讓姜雪看見她自己丑陋的樣子。

但凡是見過姜雪面目的宮女,都被她下了死令,一點風聲都不能走出去。

回了寢殿,許淑賢喚了一聲:“曾鳴!”

見曾鳴的男子閃身出來,能如此悄無聲息,還在宮內隱藏多年,想來身手不低。

“花開不敗是攝政王妃下的,你快去,去刑部大牢,將關著的兩人殺掉一個,逼攝政王妃將解藥交出來!還有外面也要吩咐一聲,讓她見機行事,本宮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是”,曾鳴站在屏風後面,露出一個影子,倏然不見。

許淑賢見過真正的花開不敗,她沒想到穆安這麼厲害,是她之前目光短淺,小瞧此人了,絕對不能任由她成長下去,長此以往,必成大患。

收拾一番,許淑賢上了妝,讓自己看起來面色紅潤一點,這才緩緩出了宮,往太和殿而去。

太和殿內,蕭景炎正在看滇州的摺子,“龍骨”已經被蕭辭完完整整的挖出來了,正在快馬運回京城,一路上,百姓人人稱讚,萬人空巷,迎接攝政王。

而蕭辭也一點都不含糊,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把龍骨給世人看,引發萬人膜拜……

蕭景炎穩穩的坐在這九五至尊之位上,不曾想象到那一城城跪拜的場景是何其壯觀,他鐵青著臉,狠狠摔了手中的摺子,怒道:“好一個攝政王,好一個世人膜拜!!皇叔真是好大的架子!真是好生風光,比朕這個皇帝還要盛了不成!”

謝良垂首站在下面,渾身緊繃,心下尋思著:這攝政王的風頭從未下去過,哪裡有不盛的時候。

可是他只能想想,也不敢說,看著蕭景炎發完脾氣,這才虛心道:“皇上,可否要臣帶人去將龍骨迎回來,如此一來,由京城護衛軍押著龍骨進京,總比攝政王出風頭來的好。”

蕭景炎一肚子窩火,最近三天兩頭的同沐珣談天談地,他硬生生把自己掰成了七八個人,沐珣看著溫和,可從這世子嘴裡他連一點大涼的苗頭,目的都探不出來。

冷聲:“就按你說的辦。”

“是”,謝良鬆了一口氣。

李德全快步進來,感受到殿內冷沉沉的氣壓,小心的不能再小心,抬聲:“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謝良頗有眼色:“臣告退!”

蕭景炎一想,自己好像確實很久未見許淑賢了,對謝良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道:“皇后來做什麼?”

李德全:“娘娘說,有要事同皇上商量。”

“她能有什麼要事?”蕭景炎冷嗤:“罷了,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