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你吼的一嗓子?俺們王子叫你下去!”

哈日嘎那道:“是你們太大聲了,怎麼?想打架?”

“就是就是,還叫我們下去,你叫他上來,下面太寬敞,我施展不開。”

“呵,小子,在羅布泊地界兒,敢這麼和我們王子說話的,不多,也就五六七八九十……”

“JQK?你打撲克牌那?”

“也就這麼多!你小子算什麼人物?走著,和我們下去,我們王子請你,你不去,可不要怪我們兄弟失禮,架你下去!”

哈日嘎那回頭問道:“怎麼辦?是羅布泊的一個小貴族,我們要從他這裡過,得罪他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梁周道:“誰叫我天生嘴賤,惹了這麻煩呢,走吧,下去瞧瞧,以後我再犯賤的時候你一定要提醒我,免得我又惹禍!”

哈日嘎那一呆,道:“你犯賤來的太突然,我都反應不及,怎麼提醒你?”

梁周無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哈大哥,跟著我,你受委屈了。”

“你還知道啊!”

“我就說說,你還真敢抱怨是吧?自認倒黴吧,你不是說要跟我混的嗎?嘿,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顆釘,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我都鄙視你。”

“你說話算過數嗎?”

“馬馬虎虎有過吧?總會有的,別太認真,你認真,就輸了。”

哈日嘎那看著梁周沒心沒肺的和前面那兩個大漢攀談,一會兒問人家年齡,一會兒問人家娶了婆姨沒有,哈日嘎那見他很不雅的撓了撓屁股,不自覺的伸手自己也撓了下。

“我又不癢,我撓什麼?”

哈日嘎那撓了撓頭髮,他已經成功的被梁周帶偏了。

梁周走到樓下的時候,掌櫃的在那裡又點頭又哈腰的,臉上帶著苦笑,顯然他得罪不起這位小貴族。

梁周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熱情的拉著領頭的那位滿頭都是小辮子的小貴族,晃了晃他的手,問道:“小弟梁周,不知這位造型別致,英俊瀟灑的王子姓甚名誰?說出來聽聽,興許咱們之間有些硬關係呢。”

那小貴族一愣,看著自己的手在梁周的手中一陣搖晃,心中一突,該不會遇到了什麼邪惡的人了吧?

那小貴族趕緊抽出了手,快速向後退去,揮手叫了兩個大漢擋在他身前,才感覺到自己能安全一些。

梁周尷尬了,這是北蠻人?怎麼膽子小的跟個兔子似的?

哈日嘎那走上前來,右手握拳拍了拍胸膛,躬身行禮道:“庫蘇泊哈日嘎那。”

那小貴族分開兩個大漢走出來,一樣的回禮,道:“羅布泊宿松。”

隨後兩人擁抱了下,彼此拍了拍對方的後背,見禮就算完成了。

哈日嘎那道:“方才聽了你們吵鬧,我們主君連日奔波,正打算休息,被這聲音攪擾,多有得罪。”

宿松道:“是小王失禮在前,怪不得你們主君,小王在這裡賠罪了。”

哈日嘎那捅了捅梁周,梁週迴了回神兒,道:“誤會,都是誤會,既然大家都這麼熟了,那這樣,你們有什麼事兒,大家一起研究研究,早些解決了,好去睡覺。”

宿松點頭道:“是這個理。是這二位殺了我一圈一百餘隻羊,下人回報說他們來了這裡,小王才追趕至此,要他們賠償的。”

梁周看向那二人,只見這二人唇紅齒白,眉宇間眉頭緊湊,喉間平坦,雖做男子打扮,卻是兩位不折不扣的美人兒。

梁週轉頭看向這位小辮子王子,他該不會是發現了這兩位是姑娘,起了歹心,故意誣陷的吧?

這時哈日嘎那道:“我們北蠻人性格直爽,有一說一,方才宿松說你殺了他們一百餘隻羊,這事情可是真的?”

這二位女子中的一位輕啟朱唇道:“不錯,是我們殺的。”

哈日嘎那道:“你們既然承認了,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草原上的牛羊就是我們北蠻人的性命,你一連殺了百餘隻,這就如同要了我們的命,不想賠償那是不可能的,說吧,你們要怎麼賠?”

那女子道:“我並非蓄意殺你們的牲畜,而是為了救人,才不得已殺了它們。”

“救人?你是在說笑嗎?救什麼人需要殺羊?而且不殺別人的,只殺我宿松的羊?”

那女子一笑,道:“別人的羊我還真不殺,只你的那一圈,必須殺,且必須仔細掩埋,不得任由他人吃肉!”

宿松怒道:“你當真以為我宿松好欺負是嗎?別人的不殺,偏來殺我的,真是豈有此理!”

宿松的那些打手又將兩人圍住了,梁周的視線被擋住,登時不樂意了,伸手扒拉開一人道:“走開啊,耽誤我看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