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是不是感動的要哭了?不要哭,小心下雨。”

“你又打趣女兒!”

“好了好了,朕陪你過去審問一番,再嚇唬嚇唬他,讓他隨你入府,唔,就做個長隨吧。”

“不要,方才剛剛答應了女兒要將人交給我處置的,您身為皇帝,一言九鼎,怎麼能又出爾反爾呢?”

“現在想起來朕是皇帝了?好,朕答應的,自然要依你。”

父女二人走出轉角,李智武挺了挺身子,說道:“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那男子疑惑的皺著眉頭,偷眼看了一眼眼前的皇帝,方才那大太監三下五除二的將他打翻在地,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裡真的不是在拍戲,至少攝像機,導演,道具什麼的,都沒有!

“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敢行刺朕的公主,不必再問了,費異,拉出去,砍了!”

男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咧著大嘴哭道:“我真是比竇娥還冤枉啊,我都沒見過公主,怎麼就行刺了?不是,這才剛出場啊,就要領盒飯,能不能給加點戲?好歹讓我活過兩集啊!”

李智武一愣,輕咳一聲,輕輕的在李錦的耳邊問道:“什麼加點戲?還兩集,兩集是什麼?”

“父皇,您太無知了吧?”

“你懂?”

“聽重點啊,他在喊冤枉啊!”

李智武聽了之後眨了眨眼睛,轉頭對著男子說道:“你還冤枉?說,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做什麼行當,怎麼混入白馬寺的?”

“不是,咱能不能一個一個問,打聽這麼多,您查戶口的?要給我介紹物件怎麼著?”

“陛下問你,你要如實作答,若有半句虛言,定斬不赦!”

男子小聲嘟囔著,“動不動就砍人腦袋,我是拿錯劇本了吧?難道穿錯了?還能不能再穿一次?沒準備好,回去重來行不行?”

“唉唉,說什麼呢?陛下問你呢,叫什麼名字?”

“襖襖,這句聽懂了,那個,我,不對,那個小民梁周,家住,家住,我住哪裡來著?”

“梁周?連自己住在哪裡都不知道,是不是有離魂症,忘記了過往?”

“Good!陛下正解啊,我就是失憶了,對,這個,叫離魂症,對吧?離魂症。”

“陛下,既然是身患離魂之症,不如將他交給太醫屬瞧一瞧,看看這是個真離魂症,還是拿著話唬人的。”

“這位,額,公公?”梁週轉頭看向費異。

“老夫費異,忝為內庭總管。”

“內庭總管?總管好啊,那個費總管,這個離魂症很難辨別真假的,方才說,我要是拿話哄人,是個什麼罪名?”

費異眼睛一瞪,說道:“欺君之罪,自然要誅九族的!”

“哎呀好害怕啊!還好只有我一個人。”梁周撇了撇嘴,不屑的轉過頭去。

“先前公主求了你做個公主府下人,你若應了,朕可以既往不咎,放你條生路,謝恩吧。”

“什麼就謝恩?怎麼成了下人?沒人權了是吧?”梁周不及細想,這皇帝父女倆就將他的命運定了下來。

“倩茹,將他帶上,我們回府。父皇,女兒這便告退了。”

“錦兒?要回公主府嗎?不打算隨朕回宮?也看看你母后。”

“改日吧,出了這檔子事,女兒這一身晦氣自然要洗一洗,免得入了宮再被人尋了些別的由頭治了我的罪。”

“誰敢欺負你,朕活剮了她!”

“不敢勞煩父皇費心,自古以來便是男主外,女主內,後宮之中多爭鬥,女兒早就習以為常了,您又何必貿貿然聽了女兒的讒言便去後宮問罪呢。”

“朕本想著將你母妃扶正,你這長公主的名分能夠定下來,卻怎麼也沒想到你母妃性子這般柔弱,好好的後宮之主,竟然被人架空了,朕就是瞧見了,說了,你母妃卻絲毫不以為意,真是個不爭氣的。”

“不爭即是爭,父皇怎麼知道母妃就沒個打算的?只是母妃本就性子柔弱,不喜爭鬥罷了,好在她們鬧的不算過分,若不然你後宮別管什麼得寵的嬪妃,女兒也要親手吊死她幾個!”

“這叫什麼話?不要因著朕的寵愛胡作非為,後宮有你母后,去吧,回你的公主府,說好了,改日入宮來看朕,小沒良心的,再不來,朕就派人去捉你!”

“父皇請我去也可以,但要應女兒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