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小張,小張,在家嗎?”

“有人在喊,好像是街道辦的胡大姐。”趙建國睜開眼睛,看著躺在一旁睜開眼睛的張若琳說道。

張若琳打了一個哈欠,喊道:“在家呢?胡大姐,你有事?”

“你家門有個人,都快要凍死了。”

張若琳轉過頭看了一眼趙建國,連忙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這還真是狗皮膏藥,一旦沾上了,就是想要撕下來都難。

趙建國滿臉都是無奈之色,“我去吧!”

“你去幹什麼呢?你怎麼說?還是我去。”張若琳沒好氣的回道,“胡大姐,等一下。”

將衣服穿上來,張若琳連忙跑了出去。

開啟院子的門,張若琳看著坐在門口臺階下面,凍得臉色發親自,不斷顫抖的朱雯雯,張若琳抬手給了她的腦袋一個巴掌。

“小張,這是怎麼回事?我聽她支支吾吾的說是你家親戚,這寒冬臘月……”

這年月誰家沒有個窮親戚呢?就算是再不待見這窮親戚,可也得看什麼時候,這寒冬臘月的,就讓人家坐在這外邊,這人差不多都凍了一個半死了。

都是街坊鄰居的,對於張若琳家裡面的條件,她們這些鄰居也都知道,別說是親戚了,這就算是乞丐上門的話,不說給一個饅頭,起碼也得給一碗熱水吧!

看著兩口子穿得人模狗樣兒的,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吝嗇。

胡清芳也不是說嫉妒張若琳家的生活條件好,關鍵就是做人太勢利眼了,她家也有不少窮親戚,每次上門來,她也沒有辦法,就算是對著他們黑著一張臉,可是該招待的還是招待。

張若琳看著胡清芳鄙視的眼神看著她,無語地道:“胡大姐,我是徽州的人,我和我男人都是徽州省的人,你感覺我會有親戚在首都嗎?”

胡清芳楞了一下,好像當初張若琳來登記戶口的時候,老家確實好像是在徽州的,“那她怎麼說是你家親戚?”

“大侄媳婦,我就過來要點吃的,你行行好,給我一點吃的吧!我都快要餓死了。”朱雯雯哆嗦著說道。

“情況有些複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張若琳看著朱雯雯滿臉鬱悶的說道,這人果然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差點都要凍死了,竟然還賴在她家門口不走。

“也就是說是你家親戚?是你家親戚,不管怎麼說你也得請人家喝一碗熱水吧!”胡清芳鄙視的說道。

趙建國舉著柺杖,手裡面拿著一把卷餅,走了出來。

“你出來幹什麼?”

“大侄子,我都餓死了,你給我一些吃的,讓我進屋子裡面暖和暖和吧!我求求你了。”朱雯雯看著趙建國,滿臉哀求的抽泣說道,看著趙建國將煎餅遞給她,連忙伸手接過了,張開嘴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

趙建國看著她如此狼狽的樣子,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塊錢,“拿著吧!以後別再來我家了,你想要過窮日子,是你的自由,但是你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為難孃家的人,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就算是你不明白事理,這句話你也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