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家裡面洗,還是去澡堂子洗?”趙建國坐了下來,端起桌子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伸手捶了捶後腰,看著面帶怪異笑容看著他的張若琳,“你這麼笑著看我幹什麼?”

“你說呢?”張若琳笑著問道,抓了一把核桃仁放到嘴裡面,對著趙建國拋了一個媚眼,“繼續,晚上繼續折騰,折騰到半夜。”

趙建國“哈哈”笑了兩聲,“休息幾天的時間,受不了,你這田太深了,我這頭老黃牛想要一下耕種完畢,有些懸。”伸手對著張若琳的大腿拍了一巴掌,“明天回家,你要不要洗個澡?”

“洗啊!”

“去澡堂子,還是在家裡面洗?去澡堂子吧,洗個澡也就是一毛錢而已,比在家洗暖和多了。”

“我在家洗,你去洗吧!澡堂子的水髒死了,你泡好過後,用淋浴好好洗洗。”

“肯定用淋浴好好衝一下,一起去吧!順便去商店買一些東西,總不能明天空手去吧!”

張若琳轉過頭看著床頭櫃子上面的鬧鐘,才二點多一點,點了點頭,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還真是麻煩,我都說了等過年的時候再去,你非要現在去,現在去了等到過年的時候還不得跑一趟?”

“我的姑奶奶哎,咱們結婚證都打了,到現在我家裡面的人連一面都沒有見到?等到過年,等到過年你挺著一個大肚子過去?”

趙建國也真是不明白張若琳到底是什麼想法?這都嫁給他了,為什麼還如今抗拒去見他家裡面的人呢?醜媳婦始終要見公婆的,更何況也不醜,堂堂水木大學的大學生。

現在這年代大學生多罕見,誰家兒子要是娶了一個女大學生回去,那在街坊鄰居面前,百分之一百是有面子的事情,也是足夠吹噓很長時間。

她倒好一拖再拖,這也不是能夠拖著不就行了,畢竟是一家人怎麼說也得見上一面,這逢年過節也得走動一下。

感覺他家裡面的人對於她來說像是洪水猛獸一樣。

張若琳瞪了一眼,去真是一點都不想去。

天氣冷,路比較遠是一個原因。

當然最為主要的原因還是趙建國這後孃。

常言說得好,這有了後媽就等於有了後爹,所以呢從心底就將趙建國的家人當成是外人。

非要詳細的給一個定義的話,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畢竟趙建國不是從小生活在他們的身邊,十多歲才找到他們,即使是找到他們,趙建國也就是認了一下,常年都是在部隊裡面,關係根本就不怎麼樣。

身為趙建國的媳婦,張若琳從心裡面對於這些人也感覺親近不起來。

你說要是趙建國混得很好也就算了,去見一見,往後當個親戚走動一下。

趙建國現在呢,混成這樣出來,不用去想,他的家人肯定比他混得好,用她們老家的土話來說,是去掏人家一點,也就是沾人家便宜。

她是沒有想過沾任何的便宜,但是別人可不是這麼想的。

常言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後媽就算是再好,那也是後媽,一個後媽杵在那裡,尷尬的要死。

去喊什麼?喊媽?還是喊阿姨?

喊媽的話明顯有些不太妥當,喊阿姨的話,到時候人家後媽心裡面肯定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