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進入到十一月份,半夜裡面呼嘯的寒風吹打著窗戶,發出“砰砰”的聲音,等到第二天一早爬起來一看,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銀白色。

冬季來得真是有些太快,讓張若琳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趙建國手裡面擰著一個保溫桶,穿著厚厚的大衣,頂著風雪推開了房間的門,看著蹲在廚房門口刷牙的張若琳,“今天怎麼這早就起來?”

“冷醒的,下這麼大的雪,你怎麼還跑出去,也不怕給摔著了?”張若琳將嘴裡面的水吐掉,拿著牙刷在搪瓷茶杯裡面攪了攪問道。

“換個口味,總不能天天早上都吃稀飯,給你買了餛飩。”

張若琳“哦”了一聲,將杯子放到廚房裡面,轉身回到房間裡面洗了一把臉。

趙建國拿著簸箕去廚房裝了幾塊煤球,來到張若琳的房間裡面,將屋子裡面的煤球換了三塊煤球。

坐在竹椅子上面,張若琳搓了搓手,開啟保溫桶,拿起放在煤爐臺面的湯勺,舀了一個餛飩吹了吹放到嘴中,“家裡面的菜還有吧?”

“還能夠吃幾天。”趙建國坐了下來,雙手放到煤爐上面烘烤著。

“等我放假吧,放假我去買,這雪太大了,路上又太滑了,你還是別出去了。”

“你這是關心我嗎?”

“我是怕麻煩。”

趙建國嘴角露出絲絲笑意來,“對了,你那論文怎麼樣了?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

張若琳滿臉鬱悶的道:“我也不知道,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到現在連一個回應都沒有。”

這又不是外地,基本上來說當天寫出的信,就算是再慢,兩三天之內也能夠送到,可是到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一點訊息都沒有。

當初的婚姻法也沒有這麼慢,雖說論文沒有發出去,可是司法部的人還是來了。

趙建國“哦”了一聲,“跟你商量一個事情。”

“你又有什麼事情?”

“我能不能將床搬到這屋子裡面,那屋子晚上太冷了,根本就睡不著。”

張若琳抬眼看了一眼趙建國,這天確實太冷了,光蓋著被子夜裡確實能夠凍醒過來,她估計現在這氣溫起碼得有零下十多度。

想一想趙建國這一個多月的表現,張若琳微微點了點頭,反正都想好了,繼續矯情下去也沒有那個必要,不過還是得試探一下才行,“房間就這麼大,擺放一張床……”

“你放心好了,不領結婚證,我不會動你的,就是晚上摟著你睡覺。”

“你想什麼呢?我是讓你將躺椅搬進來。”張若琳滿頭黑線的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