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監聽卡還真發現了不少東西。

這位男子名叫衛清晨,20歲,高中學歷,有記錄的工作是快遞員、外賣員、酒店泊車員等最基層的工作,每一份工作都幹不久。

說得好聽點是自由職業,說白了就是無業遊民。

衛清晨手機裡有許多學校的照片,而且都是與軍部或X安部緊密合作的學校。

不過,像軍校就只有一些大門照片了,因為外人混不進去,其他學校相對而言要寬鬆些。

除了照片之外,還發現該衛清晨與托里有金錢往來,推測就是拍攝這些照片的報酬。

簡單來說,托里就像一個包工頭,承包了一筆業務,然後再僱傭一群人,分頭去落實。

池小葉越分析越冷靜,越冷靜,就越擔憂。

她只不過是在校門口偶然碰到了兩個可疑的人,就是托里僱傭的人,那托里這口網得撒得多大啊!

像衛清晨這樣的人,未必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違法的。

“這個塗恩裡,不簡單啊,”池小葉連連感嘆,“五天的拘留期馬上就要到了,可有我們忙的了。”

餘光看到趙周韓從身邊走過,她隨口問道:“他具體哪天什麼時候出來?”

趙周韓還捧著西瓜,往嘴裡塞了一勺,傲嬌地走開了。

走開了。

“你不知道啊?那我問路哥哥。”

她剛拿出手機,就被他一把奪了過去。

他還是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彆扭得跟個娘們兒似的,一點都不爽利。

“怎麼了?我加個班,你當領導的還不樂意了?”

誰知,趙周韓的臉色更加臭了,“咣”的一下,裝西瓜的玻璃盤力道不輕地砸在了書桌上。

池小葉這才重視起來,視線完完全全地挪到了他的身上。

“幹嘛啊?”

趙周韓雙手抱胸,下巴微抬,氣得胸口都有明顯的起伏。

“你不說,那我去洗澡嘍?”

繼續傲嬌。

池小葉翻了一個白眼,略過他,徑直走向了浴室。

“……”嘿,膽兒真肥!

趙周韓舌尖頂腮,無奈地望了望天花板,暴脾氣都攔不住要追上去的腳步子。

他咬了咬牙,擼了一下寸頭,腳尖識趣地調轉方向,追了上去。

“池小葉,你是真不知道我在氣什麼,還是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