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沒有反應,伸手又要去拿花束。

郭加楠側身一轉,躲過去了,“你送給我的花,就是我的,怎麼,還想拿回去?”

楚霄冷哼,“我送的人就是你嗎?!”

像質問,也像反問。

郭加楠抿嘴笑了笑,意外之喜遠遠大過了欺瞞他的慚愧,“你都猜到是我了,還送馬蹄蓮,你知道馬蹄蓮代表了什麼意思嗎?”

楚霄轉身進了洗手間,不慌不忙地開始了洗漱。

郭加楠進了房,關了門,懶懶地倚靠在洗手間門口,捧著花,看著他,滿心的歡喜。

“白色馬蹄蓮的花語是至死不渝的愛,代表了對另一半的忠貞,”她那得意的小表情啊,能上天了都,“我很喜歡,謝謝。”

楚霄吐了牙膏沫沫,冷冷地說道:“那是店員挑的,我不知道這些。”

似乎她對他這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已經有了免疫,反正他就是嘴硬,就是口是心非,話說得再狠,人不是照樣來了麼?!

人都來了,管你說什麼狠話都沒有用!

郭加楠安安靜靜地靠在門邊,楚霄刷了牙,洗了臉,只用餘光瞄她一眼,再瞄她一眼。

“我要方便了你還要看?”

“……”

識趣地退出一步,她走到房間的視窗,手裡依然抱著花。

這裡的酒店都有些年份了,硬裝都有些年代感,好在設施裝置都是很先進的,窗簾都是全自動的。

她輕輕一拉窗簾,窗簾一感應,就自動關上了。

又覺得拉人家的窗簾太過刻意,本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再把窗簾拉上,好像她有多迫不及待似的。

不妥不妥。

於是,她又拉開了。

一關一開,好像在玩一樣。

“窗簾這麼好玩?”楚霄一出來就說她,“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貪玩、任性、叛逆,現在還學會了撒謊設套。

郭加楠轉身看他,只見他頭髮微溼,邊走邊解襯衫衣釦的樣子讓她惶惶然地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