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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候見完客戶,心裡想起姜果櫟的事情,便給她打電話詢問情況,但姜果櫟只說已經立案調查了,那個變態佬也還在手術中,她作為受害人,根本就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從姜果櫟那裡問不出具體的情況,夏商候又給丁橙打電話,丁橙這個局外人卻對整個事件的情況更瞭如指掌。

變態佬的手術過程很順利,鑑證那邊的工作進展他也一清二楚。

但夏商候沒有多想,他下意識地以為是因為丁橙的關係強大,才會對這個案子的情況瞭如指掌。

他問,“那你現在沒事做,要不要一起打麻將?”

這種時候,丁橙怎麼可能有心情去打麻將?更何況,他本來也不是愛打麻將的人。他打麻將,只是因為想見她。

他拒絕了夏商候的提議,“不打了,我有點累。”

夏商候卻忽然又問,“你的錢包找到了沒?”

他忍不住開啟車裡的儲物箱,他的錢包就在那裡,他只不過是找了個藉口去她家,看她收到他買的那些家電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悶聲道,“剛剛在車裡找到了。”

夏商候忍不住問,“你那真皮錢包幾萬塊一個,丟了大半天你都不著急,裡面就沒有重要的東西嗎?”

他只好說,“除了一些卡就沒別的東西了,所以我沒那麼著急。”

夏商候又說,“小橙哥,你來打麻將吧,我約小姜出來一起打。加上你和她,就剛剛好夠搭子。”

他眉頭皺了一下,問道,“她會打麻將?”

夏商候說,“會打,但技術不好。今天方培令沒空,趙琰人又不見了,不夠搭子啊,只能讓小姜來了。”

他不高興地說,“她今天遇到那樣的事情,心情肯定非常不好,你還要她來陪你打麻將?她又不是工具人。”

夏商候聽得愣了一下,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為什麼丁橙的語氣聽起來有點生氣,他解釋道,“我沒把小姜當工具人啊,就是因為她遇到了那樣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肯定會各種胡思亂想。

我讓她出來打麻將,也是為了陪她,讓她有事可做,不至於一個人待在家裡胡思亂想。再說了,她技術不好,我們讓著她點,她也不會輸很多的。”

陪她。

這兩個字一下子讓丁橙消了氣。

夏商候說得對,她現在的確最需要陪伴,但是趙琰不知道去哪裡了,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她家裡陪她,或許約她出來打麻將真的是最好的辦法。

他很沒骨氣地改變了主意,“如果她願意出來打麻將,你再告訴我,我過來打。”

他希望,她會出來。他也相信,以夏商候胡說八道的本事,她肯定會出來的。

可是等待的時間依舊如此煎熬難耐,他坐在車裡,不停地將手機拿起又放下,解鎖又鎖上。

十五分鐘後,他終於等到夏商候的電話,“我勸說了半天,小姜終於答應出來湊搭子。我去接她去你公司吧?”

他望向了姜果櫟小區大門旁邊的楓林茶室,說道,“去她小區的楓林茶室吧,離她家近,她更方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