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越一顆心頓時不聽話地突突亂跳。

她興奮地爬上了床,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個小團,然後用眼神熱情地邀請程寰趕快躺上來。

從頭到尾被忽略了的魏知:“???”

程寰瞥了一眼關越:“你且休息,我與魏知有些事要聊。”

關越失落地道:“我等前輩。”

“也行。”程寰倒是沒有強求。

她轉身在桌旁坐下,魏知早已為她沏好了茶。

程寰聞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這茶餅你還帶著?”

她沒有想到的是,魏知連江月白送的儲物腰帶都弄丟了,竟然還帶著自己那塊茶餅。

魏知垂下眼瞼:“師父的媳婦茶,自然不能丟。”

程寰差點被嘴裡的茶水給嗆住:“……我只是隨口一說。”

魏知無聲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在程寰旁邊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師父可是覺得這客棧有古怪?”

“嗯。”程寰喝了一口熱茶,快樂地眯起了眼:“我總覺得,他們有些怕我。”

魏知回想了一下那些人截然不同的態度,沉吟片刻出聲道:“是否和那位不見的女子有關?”

“那位?”程寰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前臺那個。”魏知想了想,形容了一下:“不怕冷的那個。”

“……”程寰喉嚨一緊,咕嚕一聲把嘴裡的茶水都吞進了肚子。

魏知迷惑地看了看手裡的茶杯。

之前怎麼沒發現程寰這麼喜歡這塊茶餅?

難不成是因為我沏的?

還是說師父終於注意到自己將她的東西都貼身攜帶了。

魏知完全沒有發現,才跟關越待了沒多久,他已經被關越帶得思想出了問題。

“我離開的時候,在那女修身上放了一個小符咒。”程寰輕聲道:“但不至於出問題,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把戲。”

被掛在城主府外滿身是蟲的紫萱若是聽了程寰的話,恐怕要衝了來和她拼命。

魏知狐疑地問道:“師父不喜歡她?”

程寰低咳一聲,故作鎮定地道:“一時興起。”

魏知覺得不太對勁,但一時片刻又想不出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只得避開了這件事:“會不會是我們身份暴露了?”

“那他們不該怕我們。”程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