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程寰捧場地出聲道:“什麼?竟然還有其他人?這也太離譜了!星宿明明說過只有我們才能進來啊。”

程寰說話的時候,眼裡寫滿了戲謔之意。

凌霄忍不住傳音道:“你這演得也太假了。”

“你懂什麼,這叫欲擒故縱。”程寰傳音懟道。

程寰的表情沒有絲毫驚訝,“公孫業”一時間也揣測不出來她究竟說的是真是假。

就在他有些懷疑的時候,眼角餘光除,“公孫業”看見程寰握著滄溟劍的手微微發白。

仔細看去,劍柄上面還有幾不可見的汗珠。

“公孫業”緊繃的嘴角緩緩舒展開來。

他心裡冷笑一聲:差點就被糊弄過去了。

認定程寰是在虛張聲勢後,“公孫業”談吐間都輕鬆不少。

他開口說道:“諸位別緊張,我們的目的都只在那神秘的功法上,我之所以說有其他人混進來也並非想要敲詐你們或者威脅你們。說起來,混進來的兩個人你們也認識。”

程寰將信將疑:“誰?”

“公孫業”左手持著摺扇,輕輕拍在右手掌心上,沒有急著回答程寰。

程寰眼裡有了幾分竭力忍耐的焦急之色。

“公孫業”愈發淡定。

他冷靜地打量著程寰的神情,等她快要忍不住的時候,適時地緩緩說道:“關越和她那個穿黑袍子的師兄。”

聽到這裡,程寰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一副差點站穩的樣子。

魏知明知她在演戲,還是伸出手穩穩地在程寰後背上託了一下,聲音沉沉地叮囑道:“師父小心。”

程寰感覺到魏知貼在自己後背的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個側身,抬手抓住魏知的衣袖,飛快地在他懷中埋了一下。

方才還一本正經的魏知手頓時握成了拳。

藏在頭髮裡的耳朵可恥地紅了起來。

這一幕放在“公孫業”的眼裡卻成了程寰故意借這個動作掩飾起自己慌張的情緒。

他笑著沒有拆穿。

要知道程寰之前跟關越的關係還不錯,可關越進來並沒有告訴她,她現在一定想了不少東西。

“公孫業”耐心地等程寰藏好“慌亂”的情緒,鬆開魏知,轉過身來。

他故作關心地問道:“怎麼,她沒和你說嗎?在弒仙鎮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關係挺好的。”

程寰六神無主地搖搖頭,強作鎮定地回道:“我也是剛認識她不久,看她是個小女孩,又一個人,便沒什麼防備。”

“公孫業”聰明地沒有說關越和楚江開的壞話,而是意有所指地勸慰道:“也許她有什麼苦衷吧,畢竟你對她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當初你還差點因為這個,惹上謝懷這個麻煩,跟白虎那幫人有了衝突。”

程寰卻似乎完全聽不進去“公孫業”的話了。

她嘴角朝著右上方斜斜的一勾,鼻子裡冒出一聲不冷不淡地嗤笑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太過相信關越。

“不提這些了。”程寰揮揮手,心灰意冷地說道:“你說得對,比起其他人,我們才是正正經經選進來的人,還沒看見功法就鬧內訌,豈不是讓那些外人看了笑話。我們和你一起,先和齊恆他們匯合吧。”

“公孫業”心中冷笑,表面還溫溫和和地點點頭,與程寰同仇敵愾地道:“好!不管怎樣,都不要讓他們撿了便宜!”

程寰格外“感激”地看著“公孫業”,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