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自己和凌霄好兄弟手牽手握著的手心裡面,不知道是誰的汗,黏糊糊的。

白蕪深吸一口氣,努力地活躍氣氛:“應該不是來吃我們的,不然速度也太慢了。”

“那是什麼?”凌霄問。

白蕪被問住了。

他方才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哪裡能料到還會有人往下問。

想了想,白蕪費盡心機地編了個小故事:“也許是鮫人。你們小時候都沒有聽過鮫人的傳說嗎?他們居住在海上,有人的上身和魚的尾巴,一哭的時候眼睛就嘩啦啦往下掉珍珠。”

凌霄鄙夷地道:“珍珠是紅色的?”

白蕪乾巴巴地說:“我們現在看見的紅光肯定不是珍珠啊,是他的眼睛。”

“?”

“哭得多了,眼睛自然就紅了。”白蕪越說越順,差點快把自己說服了。

凌霄意識到這種方式好用,也努力讓自己跟著白蕪的思路走:“這麼說現在過來的是鮫人?”

“嗯嗯。”白蕪點頭:“我還在書上看過,鮫人長得可好看了,膚白貌美,聲音溫柔,講話還好聽,那些在海上迷路的船隻就是被鮫人的歌聲帶著重新回到岸上。”

凌霄深有所感地跟著點頭:“鮫人也太好了。”

程寰冷漠地打破了他們的幻想:“鮫人是海里的,我們在湖裡。”

“……”

凌霄和白蕪又開始抖。

魏知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師父,你太直接了。”

“那你來。”程寰果斷側身。

魏知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沒關係,就算不是鮫人也沒什麼。”

凌霄和白蕪同時兩眼一亮。

他們回想起來,魏知好像始終都很淡定。

莫非他有什麼辦法?

魏知迎著兩人閃閃發亮的眼,語重心長地道:“反正也不過是死。”

“……”凌霄笑容瞬間消失:“謝謝,有被安慰到。”

“那就好。”魏知說。

凌霄:“???”

他是在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