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寰出聲道:“這位天符宗的前輩?在煉丹一道上頗有心得?或許也能為令妹提供一些幫助。”

何必驚訝地看向程寰。

他們方才可一直沒有聊到過煉丹一事。

程寰看出何必在想什麼,笑著解釋了一句:“你們箱子上的符文?我正巧在一本煉丹的書上看見過殘圖。”

何必撓了撓頭:“這是我瞎折騰的。”

程寰這次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不過有趙禹在,程寰沒有多問什麼。

在她打圓場之下?趙禹的臉色沒有那麼難看了。

路上程寰問起了趙卉的情況。

以吳斛那老奸巨猾的性子?不可能毫無目的地讓他們過來跑這一趟。

趙禹一提到這件事,就忍不住嘆氣:“說起來都怪我,小卉出生後因為年紀小,所以一直都很寵她?只是父親管得很嚴。一般我們天機閣的弟子?到了金丹期,就會有門內的師兄師姐帶著,前往十方境歷練,但父親說什麼也不讓小卉去。”

“小卉沒辦法,只好過來纏著我。我原本也很擔心?可是有一次正好金吾處的大統領要去十方境,小卉不知從哪裡聽見了?又跑過來要我答應,我看她確實對十方境很好奇?加上那一次又有大統領同行,我就偷偷給了她通行的文書。”

說到這裡?趙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才接著道:“可誰知道小卉進去後?趁夜偷偷地溜走了,等再找到的時候,人就昏迷不醒。都怪我,如果我沒有心軟就好了。”

“她半夜溜去哪裡?”魏知忽然出聲。

趙禹被他這麼一問,也是怔住了。

好一會兒,趙禹才回道:“也不知道,小卉平時很乖的,也許是平時看太緊了吧,哎。好在當時大統領幫忙,不然我們可能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小卉。”

何必聽了半天,好奇地道:“小卉一個金丹期的修為,她半夜溜走的話,大統領都沒有察覺嗎?”

趙禹:“……”

很顯然,何必的擔憂並沒有在趙禹的考慮範圍之內。

何必還沒看出來問題,不知死活地又補了一句:“這大統領也太弱了吧。”

“慎言!”趙禹這次臉色都變了。

這話若是傳出去,不僅何必有麻煩,說不定還會牽扯到他們。

何必訕訕地住了口。

趙禹咬咬牙,儘量讓自己不去計較趙禹的口不擇言,他沉聲道:“大統領雖然上任不到五年,卻能力非凡,就算是在天機閣,也是說得上話的角色。甚至等他從金吾處退位後,就有可能進入天機閣的長老院。”

凌霄對天機閣似乎沒有什麼好感,有些吊兒郎當地吹了一聲口哨:“誰啊,我怎麼沒聽過。”

說話間他們已經穿過了長廊,趙禹在趙卉居住的別院門口停了下來,對程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才道:“想必程少俠也很熟悉,我們金吾處的大統領與你同是道宗出來的。”

程寰身形一頓。

走在她身後的魏知眼底不著痕跡地閃過了一抹黑影。

趙禹毫無察覺地緩緩開口:“道宗,程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