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若是被趙匡新聽見了,還以為他是多麼喜歡收禮呢。

凌霄已經探頭探腦地準備看好戲了。

畢竟以他對程寰的瞭解,嘲諷人的本事她若是排第二,便無人認第一。

凌霄一直覺得程寰的天榜是靠一張嘴打下來的。

這可不是無的放矢。

在凌霄還未離開劍宗的時候,也參加過一次天榜大比?他第一輪贏了之後興高采烈的去看程寰?就見到程寰劍都沒有出,直接把通神院一個剛入門不久的弟子硬生生說哭了。

這件事傳到凡世中的時候?已經變了味。

什麼道宗程寰年紀輕輕卻修為驚人?僅僅一個眼神就壓迫得通神院最看好的弟子屁滾尿流。

第二年前往通神院報名入門的人徑直少了一大半,道宗那一年排隊的人卻可以繞整個西岐一整圈。

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通神院的人看見程寰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誰知道程寰看了那人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是我考慮不周,多謝提醒。”

話音一落,凌霄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就連雲平秋都忍不住去看程寰。

倒是魏知沒有多少意外之色。

程寰笑起來的時候欺騙性十足,加上她態度誠摯?沒一會兒那為首的中年人就被程寰套得一乾二淨。

“何必前輩?這麼說你們幾位都是天符宗的人,聽說了趙匡新女兒的事情,特意趕過來的?”程寰笑眯眯地問道。

“那是,難道你們不是為了那一萬金幣來的?”何必大大咧咧地反問到。

程寰摸著自己裝著已經不知道金幣的儲物戒,鎮定地回道:“我們只是樂於助人。”

何必:“……”

天符宗的人有些臉紅。

何必倒是覺得還好?畢竟天符宗窮是真的窮,他不由自主地對程寰吐苦水說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以前一個人的時候還好,現在收了幾個內門弟子?還有一兩百個外門弟子,想要養他們?不得不想辦法賺點錢。”

說到這裡?何必有些興奮起來?他搓了搓手,對程寰他們炫耀道:“在九仙島,我們可是最大的門派了。我看你們幾個小朋友連上門送禮都沒有人,應當還沒有拜入什麼大門派吧。樂於助人雖然好,可也要尋個門派落腳,萬一出了什麼事也有人幫助。不是我吹,我們天符宗窮是窮了一些,卻比其他門派都要團結。”

程寰假裝聽不懂他的話,點了點頭:“前輩說得對。”

何必以為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可又看得出來,程寰幾個人根骨都不錯,有些不願意錯過。

他咬咬牙,正要把話挑明,就看見趙匡新府上的大門開啟了。

一個穿著藍色長袍濃眉大眼的男人走了出來。

何必是認知這個人的。

那是趙匡新的大兒子趙禹,他十分寵愛自己那個偷偷跑到十方境的妹妹,所以他妹妹趙卉出事後,趙禹非常自責,短短一年,為了趙卉東奔西走,整個人憔悴不少。

何必有些激動地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迎了上去:“怎麼勞煩您親自——”

趙禹從何必身邊擦肩而過,徑直走到程寰面前,驚喜萬分地道:“這位想必就是道宗的程寰程少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