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寰不以為意地低頭撫著自己的衣角:“大仙君有何妙策?”

她雖然是在用詢問的語氣,可眼神卻十分篤定,顯然毫不懷疑大仙君有解決的辦法。

大仙君面色波瀾不驚:“我在跟蹤花千酒的時候發現,他將地圖遺落在了房中,所以偷了過來。”

“這麼多人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大仙君居然做到了,不愧是大仙君。”程寰說。

大仙君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火辣辣的,他訕笑兩聲:“運氣而已,運氣而已。”

兩人一來二去間,薛見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可看程寰並沒有拆穿大仙君,薛見山遲疑片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默默地朝秋水靠了半步。

誰知道秋水一看見他過來,就警惕地往後退了好幾步,狠狠地瞪著他:“你想幹嘛?”

“……”薛見山的腳停在半空中,尷尬地懸了一會兒才放下。

魏知推門走了進來。

他臉色有些難看,身後空蕩蕩的,並沒有跟著人。

“他們不見了。”魏知說。

程寰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一張黃紙,低頭在上面快速地畫了起來。

秋水見她毫不驚訝,忍不住問道:“你早就知道他們會失蹤?”

程寰沒有回她,一直到最後一筆落下,她才側頭看向秋水:“你忘了自己是怎麼吃的那盆東西?”

秋水:“……”

是她多慮了。

以程寰的心思,怎麼可能不早做準備。

符紙上很快浮現了兩個小點。

程寰收起符紙:“往北十三里是什麼地方?”

“月池。”薛見山回道,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清玄谷我只有一個地方沒有去過,那就是月池,花千酒不讓任何人靠近那裡。”

“你沒好奇過?”程寰問。

薛見山聳了聳肩:“之前和我一起進來清玄谷的還有一個人,他去過,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大概是死在裡面了。花千酒掌握著這裡不少的陣法與機關,就算是元嬰期大圓滿在清玄谷中,也鬥不過他。”

秋水立刻說道:“我不去。既然已經拿了出谷的地圖,為何不先走再找人回來救他們?”

魏知冷冷地看向秋水。

只一眼,秋水就跟被他看透了似的,從頭涼到了腳。

但魏知並沒有多說什麼,很快又收回視線。

薛見山沉吟片刻:“秋水說得在理。”

程寰笑著看向大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