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酒的眼神冷得可怕。

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秋水,聲音沙啞:“看來秋水告訴了你們不少事情。”

秋水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我不是,我只是跟他們說了——”

“噓。”花千酒豎起食指,在嘴邊輕輕一放:“秋水,我討厭別人話比我多。”

秋水咬著下唇,不敢吭聲了。

只剩一張煞白的臉,找不到半點血色。

花千酒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在他身上看不見半點陰暗的情緒了。

他又恢復了初見時的模樣,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是,我想復活他,但是月池上面的陣法我研究了快一百年,也沒有徹底明白,現在只能如你們所看見的,讓這些人獲得永生。所以我想請你幫忙。”

程寰無動於衷地回道:“給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花千酒沉默片刻,開口說道:“來都來了。”

“……”

狗日的吳斛。

程寰不動聲色地在心裡罵道。

她來之前有考慮過這些仙君會不會有別的想法,就像柳鵬一樣被花千酒給策反了,可萬萬沒想到,才剛看到花千酒,這群人就齊刷刷地站過去了。

對面其他人姑且不論,光是元嬰期的就是十個人。

程寰再默默回頭看了看自己這邊,除了蒼南和岐黃,其他人都是金丹期。

果然是來都來了……走也難走。

道宗的人在製造爛攤子這件事情上,果然是有得天獨厚的天賦。

花千酒沒有步步緊逼,反倒是溫和地笑了一下:“當然,如果你們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但不妨去看看,也許你也對月池的秘密感興趣呢?”

程寰懶懶的掀起眼皮,覺得自己對月池的興趣還沒有對揍吳斛的興趣大。

只是兩邊實力懸殊太明顯,程寰覺得倒不如先退一步。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打擾了。”

“今天時辰不太早了,就先住下吧,明天我會帶你們去月池。”花千酒說。

魏知抱著三百,徑直問道:“我們住哪?”

花千酒笑眯眯地道:“這取決於你們想要幾間房。”

“一間。”程寰說。

魏知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花千酒幾乎以為他方才瞪自己的眼神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