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蒼南走後,凌霄總算是回過味來:“這是花千歲寫的?”

“倒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程寰想到了地牢裡花千歲留下的那行字,笑了一下。

凌霄狐疑地眯起了眼:“總覺得他們關係怪怪的。”

雲平秋沉聲道:“岐黃前輩的話仍有不少疑點。”

程寰沒有否認:“沒辦法,從他那裡已經挖不到什麼東西了。蒼南倒是可能知道得更多,但對付他有些費腦筋。”

凌霄深有所感:“同樣是魚,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師父住哪裡?”魏知忽然問道。

程寰隨手指了一間靠著池塘的房間:“就那裡吧。”

魏知點點頭:“那我住旁邊。”

“好啊。”程寰笑眯了眼。

凌霄眼珠子轉了轉,偷偷地看向雲平秋。

雲平秋也選了一間離他們不太遠的房。

“我和你一間。”凌霄想也不想地道。

“這裡房間挺多的,就算你們一人一間,也能輪流睡上小半個月。”出聲的人是魏知。

程寰不由看向了他。

魏知不是那種會主動搭話的人。

一般是凌霄不知死活地湊上去,魏知才會理他片刻。

雲平秋被魏知一說,下意識地想要改口。

凌霄看出雲平秋的想法,當下一急,腰間的竹簫飛了出去,乾脆利落地分別在每個房間上面點了一下。

等竹簫飛回來的時候,所有被它點過的房間都塌了一半。

凌霄一臉坦然地道:“師兄,沒有別的房了。”

雲平秋望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進了一間房。

凌霄連忙跟上。

魏知的目光落在程寰身上,輕聲道:“還剩一間房。”

程寰側頭看向他。

要是她沒有看錯的話,凌霄動手的時候分明還留了三間房。

但又一道靈氣混在其中,把剩下的一間房也給敲塌了。

魏知垂眸不語,雙手卻不自覺地握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的小把戲有沒有騙過程寰。

程寰收回視線,走向剩下的另一間屋:“若是吳斛要賠償,你賠。”

魏知笑彎了眼,高興地跟了上去:“好。”

吳斛還不知道自家院子被人膽大包天地敲成了一片廢墟。

他在書房一個人翻看著一本有些破舊的書。

蒼南把岐黃放到溫泉後,便單獨過來了。

吳斛正低頭在紙上寫著什麼。

“島主。”蒼南走進書房。

吳斛抬起頭,手裡的毛筆還淌著墨汁:“如何?”

“她答應了。”蒼南說。

“嘖。”吳斛看上去有些失望:“那我這東西不是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