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寰你他媽有病吧!!!”凌霄跳了起來,抓起小紙人就朝程寰衝去。

程寰眼疾手快地躲開,藏在魏知身後:“別別別,我不說,保證不說。”

魏知側頭看了一眼程寰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眼神柔了下來:“別鬧了,先掛上去吧。”

凌霄不肯罷休。

魏知眉頭一蹙,三百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凌霄想起自己被敲到土裡的模樣,嘴角一抽,頓時安分了。

程寰和魏知將自己的紅絲帶掛在了樹上,凌霄記掛著方才程寰偷看自己的仇,特意挑了個離這狗師徒遠的地方,準備把自己的紅絲帶掛得離他們遠一些。

樹上早已掛滿了紅絲帶。

凌霄心情不爽,力道大了些,自己的紅絲帶不小心把樹上已經掛著的一條撞了下來。

“……”

程寰看熱鬧不嫌事大,走過去撿起那根紅絲帶,嘴角一咧:“你完了,凌霄,壞人姻緣,天打雷劈。”

凌霄慌張地解釋道:“它自己掉下來的。”

程寰本想讓凌霄掛回去,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怎麼了?”凌霄好奇。

程寰眉梢一揚,沒有回答,只是面色古怪地把紅絲帶重新遞給了凌霄。

凌霄接過來多了幾個心眼,仔細看去,下一瞬,他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整個背脊都弓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

這條掉下來的紅色絲帶沒有寫任何人的名字,只是被人遲疑著畫了一隻猴子的圖案。

但凌霄能夠清楚地感知到,從這條紅色絲帶上傳來的雲平秋的氣息。

凌霄怔怔地望了半晌,他幾乎可以想象到雲平秋穿著那件劍宗的弟子服,將無問放在一邊,面無表情畫猴子的模樣。

當他眼睛垂下來的時候,擋住了眼眸裡的冷意,總給人幾分深厚多情的錯覺。

“雲師兄他……”凌霄拿著紅色絲帶,一開口竟有了一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程寰見他這般,破天荒地沒有嘲諷他,只是輕聲道:“他大概也來過。”

“他來做什麼呢?”凌霄眼巴巴地望著程寰。

程寰嘴角一抽:“……祈福吧。”

凌霄拿著紅色絲帶,不吭聲了。

程寰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動作,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你打算在這裡過夜?”

凌霄下意識地搖搖頭,摸摸索索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把雲平秋寫的紅絲帶溫柔地放了上去。

三人同行回了大長老府上。

到別院的時候,魏知無意地掃了唐衍的房間一眼。

房門緊閉,黑燈瞎火。

程寰不由樂了:“看來就他一個人真的在睡覺了。”

魏知的目光如影隨形地纏在程寰身上:“小師弟歷來心眼少。”

凌霄頂著一對帶著倦意的眼,嘆了口氣:“真是太年輕了。”

折騰到深夜,三人總算是回房休息。

第二天臨行的時候,唐衍大概是睡足了覺,精力充沛,哭得驚天動地。

要不是鳳明信誓旦旦地保證,等他學會了妖族修煉之法,有了自保之力後就可以前去尋程寰,唐衍恐怕能當場哭斷氣過去。

或許是鳳明的話起了作用,雲平秋放棄了回劍宗的念頭,打算與程寰他們一同前往十方境尋自己的另一半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