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蒽柔遲疑了會,平復了心情,咬了咬牙,一時不知道怎麼稱呼他。

當天晚上,沈蒽柔失眠了,又驚又喜,可是之後,心裡隱隱不安,她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靜淡定。

……

對於沈蒽柔的回來,溫顏自然是高興的,不過是心裡高興,沒有表現出來。

而易淮先見了沈凱東,這次會面,是在他的事務所裡。

沈凱東直接上門來。

辦公室裡,秘書端了兩杯咖啡放在桌上,說:“先生,請慢用。”

年輕秘書走出辦公室,剩下易淮先和沈凱東。

沈凱東是有備而來,說:“淮先,沈家的家務事你還是不要摻和了,既然做不成一家人,那麼尺度,希望你能把握好。”

這句話的潛臺詞再明顯不過了。

“沈蒽柔退學,是我親自到學校辦理的,你從中插手,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訊息傳的真快,沈凱東這就收到風了。

易淮先不緊不慢,握著冒著熱氣的咖啡杯,拇指摩挲了一陣,微微斂眸,道:“她不是沈家人了,沈叔忘記了嗎?沈家的女兒是沈雅,她只是沈蒽柔而已。”

言下之意是他插手沈蒽柔的事,輪不到沈家管。

她不是沈家人,只是沈蒽柔而已。

沈凱東臉色微變,加重了語氣:“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看上了沈蒽柔,要她?”

易淮先:“一開始我選的就是她。沒想到沈家後來出現了這麼一場鬧劇。”

鬧劇?

沈家這場烏龍事件在外人眼裡的確是鬧劇一場,尤其是先前又定下婚事的易淮先眼裡看來。

當著沈凱東的面,易淮先把事挑明瞭,說:“一開始我選擇沈家,是因為沈蒽柔,我要的是她,不是什麼沈雅,也不是沈家女兒。只是那個人是她而已。”

“沈叔,您也不用這麼生氣,先前答應的話我會兌現,我願意給沈家一定補償。”

“淮先,我也不想和你把關係鬧僵,但是沈蒽柔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她的生母害了我們一家,要不是她生母當年在醫院偷龍轉鳳,把沈雅和沈蒽柔掉包,沈雅不會變成今天這幅樣子——”

沈凱東沒說完,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是何用,何用敲了敲門,推開門進來,說:“抱歉打擾了,老闆,周總來了。”

易淮先:“請去會客室等會,我馬上過來。”

“好的老闆。”

沈凱東還沒說完,可是易淮先已經下了逐客令了,說:“沈叔,我想你有所不知。蒽柔什麼都不清楚,你不用把過錯算在她身上,是我一開始就認定的她,這跟她的家庭背景無關,至於真正的沈小姐,我愛莫能助。”

沈凱東這趟來沒什麼收貨,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說了沈蒽柔的生母是什麼樣的人,易淮先並不在意,還明確表示他看上的只是沈蒽柔這個人,與她的家庭背景五官,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從一開始,易淮先就是為了沈蒽柔而來。

沈凱東不經想,他們一手帶大的沈蒽柔到底是哪裡吸引了易淮先?

送走沈凱東,易淮先去見了周繆,周繆進來恰好看到了出去的沈凱東,故意開玩笑道:“剛才不是你未來的岳父?”

易淮先說:“周總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私事了。”

“這不是先前你和沈家千金訂婚的事情鬧得街頭巷尾都是了,我能不聽說嗎?”

易淮先笑笑,沒說什麼。

很快,談起了正事,周繆也沒了剛才嬉笑的模樣,他今天親自過來,還是為了星河灣的專案。

足以可見,他非常看重星河灣這個專案。

談完了事情,周繆笑容加深,說:“昨天易總走的這麼快,有點可惜,沒喝盡興,今晚繼續?”

“你是要專案還是要跟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