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不忍心(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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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也只是好心,畢竟病人第一位。
稍微提醒一下,沒有惡意。
也就短短這一會兒功夫,護士感覺到男人異常冷漠,表情彷彿是萬年化不開的冰霜。
很奇怪。
護士小姐姐有些發憷,鼓了鼓勇氣還是要說:“這裡是醫院,病人情緒有些激動,你既然是病人家屬的話,請你不要再說些刺激她的話了,有什麼可以等她好了再聊。”
池烯林:“護士,不好意思,麻煩你先出去吧。”
“……”護士欲言又止,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病人,沒說什麼就出去了。
池烯林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也流了不少血的,臉色就差了些,嘴唇都是白的,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楚楚可憐。她又笑,襯得整個人愈發蒼白無力了,她說:“淮先,那位沈小姐,你很喜歡她嗎?可是我看她年紀太小了,和你在一起目的不純。”
現在的年輕姑娘哪一個不是愛慕虛榮的,尤其是國內大環境薰陶下,年輕女孩不想努力,便會想方設法勾搭有錢男人,這樣就不用努力了。
池烯林自認為見識過不少這型別的女孩,也就籠統的將沈蒽柔也歸為一類。
沈蒽柔沒背景,要是有背景,她不可能不說,而易老爺子也沒有提起過沈蒽柔的來歷,大概就是因為出身普通,不是什麼值得提起的家世,所以才沒有提。
即便沈蒽柔今晚穿的那身很名貴,但是這不妨礙池烯林戴著有色眼光看她,她那身行頭大概是易淮先準備的。
池烯林心裡有數,愈發看不起沈蒽柔,不過是仗著自己年輕,長得有幾分姿色,男人就喜歡比自己年紀小的,還喜歡這種看起來純良無害的。
相反這種女人,心計也深。
池烯林用最大的惡意揣測沈蒽柔,才短短時間,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易淮先眼神漠然,冷冷看著她,等她說完了,他嗤了一聲,說:“這麼多年,以為你會有點長進,是我錯了,不該對你抱有一絲一毫的期待。”
說完,易淮先表情愈發冷漠,即便她自殺,他也沒有多少的憐憫,而是說:“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跟別人沒關係,跟我更沒關係,做這種事不會讓人同情你,反而會覺得你不堪一擊。”
池烯林沒料到他如此直白的冷漠,險些崩潰,眼眶都紅了,眼淚徘徊在眼眶遲遲沒有掉下來,她看著他的側臉,著急道:“我只是一時衝動,不是真要自殺,我喝了酒,醉了,才做的糊塗事,阿先,我也沒其他什麼意思,也不是故意打擾到你的,只不過是我不想和你鬧僵。”
“我只是想和你把話說清楚,可你不給我機會,我沒辦法了,阿先。”
“我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一直在反省,當年是我做錯了,我承認,我沒有不認的,你不要這樣說我,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不管我。”
池烯林急急忙忙的,知道自己做錯了,過去這麼多年,她不敢回來找他,也是因為害怕不安,其實她這麼多年一直關注著他,知道他獲得了多少榮譽,也知道他變得很厲害,有出息了。
也正是因為只有,她更不敢回來見他,沒臉。
易淮先並不關心,不再逗留,直接離開病房。
他對池烯林僅剩的情分早就沒了,今晚過來,是意外,好歹她曾經是自己母親認的乾女兒,母親以前很疼愛她的,或者說是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非常憐惜,並沒有虧待她。
但是忽然發生的變故是誰都預料不到的。
他人生最黑暗那段時期,居然還被自己親人算計了,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於是他將池烯林劃了出去。
……
凌晨一點多,沈蒽柔剛洗完澡,在擦頭髮,隱隱約約聽到了開門聲,似乎是易淮先回來了,她放下毛巾走了出去。
易淮先回到家,看到客廳亮著燈,心裡覺得發暖。似乎有人在等他回來,自打沈蒽柔和他住一起後,她知道他很晚才會回來,就會給他留盞燈。這個習慣要是稍微不注意,其實很難注意到的。
除了回老宅,已經很久沒有人給他留燈了。
沈蒽柔頭髮自然披在肩上,溼漉漉的,她還沒說話,易淮先看到她,便走上來,拿過她手裡的毛巾蓋在她頭頂上,說:“怎麼不把頭髮吹乾?”
“我剛洗完澡,然後聽到開門聲,就下來看看。”
“這麼晚還洗頭?”
“兩天沒洗頭了,不洗的話,總覺得不乾淨。”何況明天還要上課,總不能邋里邋遢的,這樣對別人也不禮貌。
易淮先笑了笑,眼神柔和,溫柔的不像話,說:“先把頭髮吹乾,免得感冒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