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恨,是沒有用的,周謬不會有事,他還會活得好好的,繼續開公司,繼續裝出他那副偽善的嘴臉,對外的形象是一個有社會道德的企業家。

但這些都是假象。

她要撕開這些假象,要他付出代價。

她為了今天,準備了很久,甚至不惜利用周尋,要他在這裡面扮演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

她對周尋,都是利用而已。

沒有一點真情實意。

她是這樣催眠自己的。

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把小表弟趕走,溫顏才有心情休息一晚上,隔天一大早就走了。

她在路邊坐上一輛摩的,雖然不知道去哪裡,但是她得走,不能繼續留在那了。

那兒遲早會暴露的。

那小表弟的嘴巴不嚴實,也只是一個小孩子,架不住家長軟磨硬泡的套話,肯定會出賣她的。

不過對小孩子來說也不能用出賣這個詞,畢竟那是小孩子而已。

溫顏彷彿回到了當年被家裡推來推去送人的那會,她居然有種漂流在外,無所歸處的感覺。

她沒有家,她的家早就沒了。

這樣她的外婆和媽媽,都因為周謬給的那些錢,把她賣掉了。

所以她對這個家也沒有任何感情了。

都已經麻木了。

所以這次,她是顧不上家裡人了。

她自己的前途都很渺茫了,哪裡還顧得上她那些家人。

沒次逢年過節的時候,室友回家的回家,不回家的也會去男朋友那,都有去處。

只有她,孤零零一個人,有家不能回,哪裡都去不了,就只能待在宿舍裡。

原本這也還好。

但是周謬要她過去,幫他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她厭倦了,也累了。

主要是不想和周謬周旋了,沒有盡頭,只要她有利用的價值,那她就跑不掉了。

是這輩子都不想跑。

這種日子不是人過的。

她想要周謬也付出代價,而不是一直做施暴者。

很快到了新地方,她也沒聯絡別人,包括那位記者。

溫顏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記者是其中一個,不能信,信不過的,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也有一天被周謬收買,那她到時候就完了。

所以這次她選擇自己站出來,站出來揭舉周謬的真實面目,讓所有人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很快到了新地方,溫顏安頓了下來,這地方就是一個很偏僻的出租房,周圍的環境也不太好,她也不怕,就住了進去,買了很多東西吃的,她也就不出門了,緊閉大門,每天都在出租房裡。

她也不覺得悶,能沉得住氣,每天的休息很規律,也沒有什麼事,醒著的時候就看出租房裡的小電視機,看看動漫,散散心,其他的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