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味卡在了鼻腔那,蔓延到喉嚨,她顧不上說話,趕緊找水喝,猛地灌了一大口,才緩過來。

喝了一大口水才緩和了點。

易淮先聽到她咳嗽聲,柔聲問:“怎麼了?不舒服麼?”

沈蒽柔緩和了點才回他的話,說:“剛才嗆到了,現在沒事了,我在吃晚飯。”

“一個人?在宿舍麼?”

“恩,我打包回宿舍吃了。”

“作業很多麼?”

“多呀,多得不得了,還有這週末要出去集訓,我可能沒法回去,要下週才能回去。”

“去哪裡集訓?作業麼?”

“對,作業,要畫寺廟什麼的,全班一起的,不過夜,大概週六下午就回來。”

易淮先嗯了一聲,又說:“那週六晚上不能回來?我去接你也行。”

“我怕你麻煩,這樣一來一回的……”

週六晚上回去也不是不行,她週日晚上回學校,也不算很麻煩,而且他們倆本來就沒多少時間能夠單獨相處,一個月也就週末能見面,能一起吃頓飯。

而易淮先每週都會騰出時間來陪她,工作固然也重要,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沒有沈蒽柔重要點,現在他們倆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來之不易的。

“沒什麼麻煩,我想見你。”

沈蒽柔雖然不是第一次聽易淮先說這種話,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麼久以來,都是易淮先對她好,她倒是顯得有幾分遲鈍,就是沒有那麼熱情。

就連說些情話,她也很少說,幾乎是不說的,她也不好意思開那麼口,而這麼久,都沒口頭上說過她是喜歡他的。

易淮先從沒說過什麼,甚至不在意,對她還是很好,很上心。

好聽的話也不會吝嗇對她說,也沒奢望得到她什麼反應。

沈蒽柔撓了撓頭,說:“那我週六回去吧,可能時間會比較晚,也不確定回去是幾點,要是太晚了你不要等我吃飯了。”

“到時候說,結束了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那好。”她也不扭捏了。

至於溫顏之前請她幫的忙,她很想開口問下的,但是又不好問,話到嘴邊,總是問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怎麼問,就很猶豫。

兩個人又簡單聊了聊,聊的話題都很日常,充滿生活味。

沈蒽柔和他到底不同的,她還在學校,日常都是跟學校同學有關的,他不是,他的日常是工作,其實這樣兩個人是沒有什麼共同話題的,能聊的一般都很少,話題不多,而沈蒽柔說的都是學校的日常,她想告訴他,她平視都做了什麼。

易淮先充滿耐心聽她說這些事,其實還覺得挺有趣的,雖然大學生活離他很遙遠了,不過聽沈蒽柔說,還是有點意思的。

他也想了解她,不會說沒有耐心,聽她說一些很瑣碎的事情也覺得有意思。

這些事是沈蒽柔之前從未想過的,而這樣的易淮先,也有了煙火味,她一直都把他當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看待的,她內心深處還是很崇拜他的。

崇拜是崇拜,她心裡也很喜歡他,這種喜歡,倒也不至於讓她失去理智。

但是這種喜歡肯定是渡上了一層濾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