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這些話千萬別傳出去了。”

原本他們就知道易家和沈家聯姻後,指望易家幫忙沈家的生意,現在好了,易家是徹底不跟沈家來往了,還撕破臉撕的那麼難看。

沈渭北母親現在想來,就覺得去年忽然爆出沈蒽柔不是沈凱東親生女兒那會太突然了,毫無徵兆,她總感覺這裡面有內情,但是當時事發突然,而且沈凱東很快就趕沈蒽柔出了家門,這事也就沒仔細想。

其實想想,也是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沈凱東也沒跟他們說太多細節的事,就只是說發現了當初醫院兩家孩子被調包,而且時隔這麼多年才發現,而沈蒽柔的生母居然就是調換孩子的罪魁禍首,這才導致了沈家幫仇人家養育了二十年孩子的悲劇。

沈渭北母親也在想這事是不是另有隱情,她忽然就對這事抱有很大的疑慮。

而他們家的公司也因為這事受到了不少的影響,她都懷疑是不是易家暗地裡打擊報復,不過這只是她的猜測,沒有實際性證據。

而沈渭北還是陪父親去爬山了。

沈渭北宿醉後身體還沒緩過來,臉色也不好看,尤其還跟父親吵過架,兩個人的關係都不太好,也沒什麼話說,父子倆都是各走各的,互相看不順眼。

沈渭北咳了咳,有些著涼似的,他咳嗽的時候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還避開了父親,下一秒,父親還眼神掃過來,有幾分嚴厲訓斥了一句:“不是很能嗎?喝了點酒就弱成這樣?”

沈渭北沒說話,繼續走自己的。

早上這個時間段來爬山的人不少,但一路上都是跟沈渭北父親差不多年紀的人,年輕人比較少。

沒走多久,就遇到熟人了。

沈渭北父親就和對方攀談了起來,沈渭北看父親沒走,他也停了下來,那叔叔也是他認識的,見到了面不好不打招呼,他就硬著頭皮走上前打聲招呼。

那叔叔很熱絡,一眼看穿沈渭北臉色不太好,就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沈渭北忘記了,他這位叔叔是醫生,是一位很有經驗的老醫生,一眼看出沈渭北狀態不行,就說了他幾句,話裡的意思是讓他注意身體,又說了句多跟他爸爸學習學習。

這話刺激到了沈渭北,擰了下眉,很不高興。

爬完山回去路上,父子倆一前一後走著,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僵硬,還是沈渭北父親開口說話,問他:“沈蒽柔現在過得比你還好,你用不著操心。有空擔心她,還不如擔心你自己。”

“我很好。”

沈渭北父親冷笑了一聲,明顯不屑:“你也就只能在我面前逞能而已。你擔心人家沈蒽柔,有沒有想過她根本不需要你擔心,她現在有易家這座靠山,只要她有本事抓住,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你呢,你拿什麼跟人家比,還擔心她?”

沈渭北的父親可都清楚著,就拿易家那位易淮先說,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想巴結他的人多得是,而沈渭北什麼都還沒有,別說他們沈家,根本不是易家的對手。

擔心沈蒽柔過得不好,說出去簡直就是笑話。

沈渭北欲言又止的,最後也沒說什麼。

他在意的點是易淮先大她太多了,而她才多大,這麼小,萬一被騙了怎麼辦?

回去路上,沈渭北也是心不在焉的,頻頻看手機,這吸引了沈渭北父親的視線,沈渭北父親沒好氣別開臉,不想看到他。

沈渭北其實也覺得自己魔怔了,他不應該這樣,這樣太不正常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可就是控制不了,尤其是沈蒽柔還躲著他,她似乎也是魔怔了,居然不願意見他。

以他對沈蒽柔的瞭解,她肯定不是貪慕虛榮的人,他只能猜測是她被趕出沈家無處可去,所以投靠了易家。

至於那個易淮先用了什麼手段讓她屈服,死心塌地,他無從得知。

外面的謠傳的,他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眼睛所見。

沈渭北在家待了幾天又出去了一趟,出門前,母親還擔心他又去找沈蒽柔,還問他上哪裡去。

沈渭北也明白母親的意思,她擔心的是害怕他又去找沈蒽柔,他心有愧疚,說:“我沒有去找她,約了朋友出去吃飯。”

“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