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蒽柔問:“誰不肯放過你?”

“他們就是不會放過我,我不能說,也不敢說,蒽柔,謝謝你今天過來找我。”

溫顏明顯是不願意告訴沈蒽柔,沈蒽柔也不好強迫,就說:“要不先回去,回去再說?”

溫顏抬頭看到了易淮先站在不遠處,臉色微變,說:“我沒地方去。”

“要不去酒店吧。”

溫顏低了低頭,似乎有難言之隱,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說:“不了,蒽柔,謝謝你,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可以幫我嗎?”

“你說。”

“能借我點錢嗎,我連在酒店開間房的錢都沒有。”溫顏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很低,怕被人聽見似的。

沈蒽柔二話不說轉給她錢,剛轉完,就聽到有人在喊易淮先的名字,那聲音很熟悉,沈蒽柔抬頭望去,看到了朝他們走來的池烯林。

沒想到能在這遇到池烯林。

池烯林首先注意到了易淮先,她也看到了沈蒽柔,但是沒把她放在眼裡,當做沒看到,越過她,喊了聲易淮先的名字,又說:“你怎麼在這?”

自打她鬧自殺後,易淮先說了不會管她,就真的之後再也沒去看過她一眼,不管她發多少條資訊,他甚至回都沒有回覆一條,全然把她當成了陌生人。

今晚意外撞見,池烯林也有些吃驚,這才看了一眼沈蒽柔,和她身邊的女人,說:“怎麼了這是?”

易淮先說:“沒事。”視線又重新投在沈蒽柔身上,說:“走吧,風大,先上車。”

沈蒽柔點了下頭,扶著溫顏上車。

池烯林被徹底忽略在一邊,她立刻伸手抓住易淮先的胳膊,緊緊揪住他的衣服,說:“好不容易見一次,別對我這麼冷淡,好嗎?”

易淮先沒說話,無動於衷,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池小姐,勞煩鬆手。”

池烯林苦笑了一聲:“你叫我什麼?池小姐?我們倆的關係什麼時候到這種地步了,你還喊我池小姐,阿淮,這不至於。”

“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一下,你不要把我當成敵人一樣,阿淮,我也知道我之前喝醉酒自殺是非常愚蠢的行為,也給你帶去了不少麻煩,所以這段時間我深刻反思了自己,是我情緒作祟,是我沒控制好自己,我跟你道歉,也可以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也不會給你帶去麻煩。”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相處。”

她知道,有些話,再不說,以後只怕都沒機會說了。

像易淮先這種人,只要不被他放在心裡的人,那都是陌生人,而她可能連陌生人都不如。

易淮先說:“沒有這必要,我還有事。”

他說完,抽出了手,直接上了車。

沈蒽柔和溫顏都看到了易淮先被那女人糾纏的一幕,不過後者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回過神來,輕聲問了句:“那個女人是易老師的……”

沈蒽柔只是笑笑,沒說話,也沒解釋。

這畢竟是易淮先的事情,她也不好說什麼。

溫顏說:“我還以為易老師是個好男人。”

沈蒽柔覺得這話似乎有歧義,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她也就笑笑,沒說話。

池烯林目送易淮先上了車,很快就開車走了,等人走了後,她才想起來剛才那個女人不就是剛才在會所裡唱歌跳舞的陪酒女嗎?

還是說跟那個沈蒽柔有關係?

池烯林覺得奇怪,低頭看了看手腕,傷口已經癒合了,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疤痕,還挺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