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憤青。”胖子在周天說完他喜歡看抗戰《無限植入》這番話之後,當即驚訝了一句。

“哎喲。”周天哎呦了一下,反問道:“什麼叫做憤青啊?再說你知道憤青的意思嗎?”

“怎麼不知道。”胖子語氣酸酸的回答道:“不就是挑糞的青年嗎?簡稱糞青。”

“噗哧。”

不管是直播室外的電臺工作人員,還是收音機跟前的聽眾朋友們,在聽了胖子這番強悍的解釋後,頓時笑了起來,有的還捂著自己的肚子在笑。

當然。

也有沒笑的。

比如此時根本沒有精力理會自己孫子,而是在聚精會神聽著收音機裡面周天、胖子兩人說相聲的電臺臺長。

此時此刻。

臺長的心情是起伏不定的。

他也不知道有多少年,自己的心情沒有這般七上八下不是滋味了。

是驚喜!

是高興!

是擔憂!

他也說不清。

總之,這是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滋味。

“呼。”

想的有些所以然的臺長,長出了一口氣,緊接著激動的將握成拳頭的右手狠砸在了桌子上面。

拳頭與桌面碰撞發出的聲響,嚇得正抱著臺長褲腿,不斷賣萌的孫子立馬哇哇大哭起來。

“死老頭子,你丟魂了,這麼一驚一乍的。”屋外,心疼孫子的臺長妻子,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一把抱起地上哭泣的大孫子,接著噼裡啪啦的朝著臺長就是一頓數落。

出乎她的意料。

臺長宛如沒有聽到這些數落似的,依舊那麼一動不動的發愣著。

恍然間。

正欲開口的臺長妻子,猛地聽到了收音機裡面傳來的聲音,“胖子,你丫的這是謬論,憤青合著就是挑糞的青年?有沒有搞錯?憤青具體指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周天是個愛國青年,我喜歡我們的國家,我喜歡我們國家的一切。”

“死老頭子,瞧瞧人家的節目,妥妥的正能量啊。”臺長妻子也是一個老播音,瞬間聽出了這個電臺節目的好,當即絲毫不留情面的指了出來,“你們電臺要是也像人家這麼搞,那收聽率還能一日不如一日?我說你實在不行,趕緊給人家有能力的人挪挪地方。”

臺長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這就是我們電臺的節目。”

臺長妻子一呃,隨即彷彿被嚇到了一樣,頓時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吭哧了一下,“這是你們電臺的節目?”

臺長點了點頭。

“新節目?”臺長妻子一邊哄著自己的孫子,一邊繼續追問道。

“不是,老節目。”臺長回道:“《深夜故事》的主持人跑了,新來接替的兩個,一個叫做周天,一個叫做王樂,據說是個網紅。”

“可以啊。”臺長妻子誇讚了一句,“你敢用網紅當主持人,不錯,不錯。”

臺長沒有說話,而是從抽屜裡面掏出一包開封許久的香菸,掏出一支,麻溜的點上,猛吸了一口,接著又吐了一個大大的菸圈。

“你幹嘛那?”臺長妻子吼叫道:“有孫子那?給我掐掉。”

向來妻管嚴的臺長,這一次居然沒有聽妻子的話,掐掉香菸,反而又抽了幾口。

多年的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