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一片讚揚之聲,弄得張軍特別的不好意思,旋即又有人說:“明天咱也跟你們混唄!”

“哈哈哈......。”歡笑聲充滿了不大的小屋。

老同事見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他們在一起說著、笑著、玩著,雖然有一些輸贏也都是在很小的範圍內。最讓張軍不能忍受的就是滿屋子的煙味,他捂著鼻子跑到外間屋。

呵呵,這裡還不錯,屋子裡幾乎都是家屬,家屬當中很大一部分是婦女,沒有一個吸菸的,空氣要好很多,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雖然沒人吸菸,但是嗑瓜子的聲音卻是很大,女人天生閒不住,嘰嘰喳喳的說著、吧唧吧唧的吃著。張軍覺得也沒什麼意思就隨手抓了一把瓜子,自己磕了起來。

這是一間改裝過的客廳,雪白的牆面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結婚照,新郎顯得比本人更加的帥氣、新娘更是嫵媚動人,兩個人都目光充滿了希望,喜悅的表情更是無法用語言來描繪。鋁型材窗戶的兩側掛著粉紅色的大榮窗簾,將整個屋子映襯的喜氣洋洋。

他正在四處觀望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間的大知賓喊:“各位親朋好友,開飯嘍!”

東北人結婚的頭一天,一般都要安排水桌,也顯示出東家的喜悅心情和好客的風俗。聽到開飯的聲音,張軍的肚子又“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他站立起來,跟著單位的同事一起走了出去。

飯店很潔淨、寬敞,他們十幾個人圍坐在一張大的圓桌前,服務員端上兩瓶白酒,老侯看了一圈對著服務員說:“再來兩瓶!”

張連偉在一旁捧了一箱啤酒,說:“不醉不行哈!”

張軍在人們的心目中是從來不喝酒的,所以也沒人去讓他喝,張軍心中暗喜:我還是填飽肚子再說吧!

吃飽飯的張軍被強迫分到一瓶啤酒,他只好慢慢的喝,在看大家喝的興高采烈,四瓶白酒、一箱啤酒很快就被幹掉,大家互相看著,都覺得有些不過癮,老侯用他那大嗓門說:“平均沒喝上半斤酒,再來兩瓶要不要?”

“要呀!”

酒逢知己千杯少,這話放在這裡是最真實的,老同事、老朋友相見都是格外的親熱,無論是談天說地還是互相吹捧都毫不過分!

小李子拉著準新娘過來為每個人都斟滿了一杯酒,這時的氣氛也達到了**,有的偷偷的摸一下準新娘的手;有的偷偷的拍打一下準新娘的某個部位;有的更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大喜的日子裡誰都沒那麼多的講究,新婚夫婦更是無話可說,只能樂著接受大家的各種“祝福。”

臨近半夜他們才盡興的離開飯店,回到了新房。東北有個風俗叫做壓炕,頭一天需要童男睡在新人的床上,這個任務自然落在了張軍幾個年輕人的身上了。

酒足飯飽的他們歪歪扭扭的睡了一片,張軍看看沒有自己多少地方,便悄悄的起來、悄悄的溜了出去。

張軍一個人靜靜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兒彎下腰發出淡淡的光,幾朵淡雲在空中懶散的飄著,稀稀落落的星在空中若隱若現,風也不知道躲到哪裡睡覺去了,一切好像都有了睏意。

來到路邊,他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家。

第二天,太陽早早就跳到了空中,一縷白色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張軍伸了伸懶腰,爬了起來。

“真是個好天氣!”他自言自語道。

不好,小李子讓我貼路標、壓井蓋呢!

他迅速的穿好衣服、抓起一片面包,回頭告知了父母便跑了出去。

幫忙的人還真不少,小李子也是一套嶄新的西服,配上鮮紅的領帶,更加的帥氣了,緊張幸福的表情寫在了臉上。

“新郎官,我幫忙做什麼?”張軍問。

“問問知賓!”新郎說。

知賓拿過幾張大紅紙走了過來:“幾個井蓋壓上,屋子的櫃子裡有鞭炮,接回來負責放。”

“OL!”張軍痛快的答應。

望著遠去接親的車隊,留守的親朋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準備接親,張軍坐在樓下的一個石凳上,他手中拿著一串鞭炮,本來不吸菸的他,也被迫叼著一支菸,伴隨著縷縷的煙霧,他靜靜的幻想著自己的那一天是什麼時候到來,他的新娘應該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楊佳慧的身影,她正在衝著自己笑呢!

想到這裡,他掏出電話撥通了楊佳慧的手機。

“幹什麼呢?”張軍問。

“洗衣服呢。”

“這麼能幹活呀!我咋沒看出來呢。”

“煩人,你幹什麼呢?”

“單位的小李子結婚,我幫忙呢!”

“少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