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霍也是名煉虛境修士,卻敗在符珠手下,鴛渚州內,掀起譁然大波。

符珠手中長劍,貼著宮霍的脖子:“約素人呢?若見不到她,這把青芙蓉劍,會見血。”

宮霍閉口不言,藏於袖中的手,不動聲色起訣,忽然,劍光一閃,符珠的霜雪明,刺入他的手背!

鮮血頓時溢了出來,南海群雄皆怒。

“宮家主好歹是我們南海有頭有臉的人物,怎能如此任人凌辱?”

“這要傳出去,我們南海正道,還有何顏面可談?”

群雄激憤,唾沫橫飛。

宮少卿祭出本命飛劍,仗劍攻去,符珠看也未看,屈指一彈,冰花乍現,撞在他的胸口,宮少卿五內俱震,吐出大口含著冰渣子的鮮血。

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宮少卿,他轉眸看去,南海靈翁朝他淡淡點了點頭,飛身向前。

南海靈翁頭髮花白,鬍子亦是全白,垂落到腰腹的位置,他一開口,猶如洪鐘在響,南海中,無數白魚被震出水面。

南海靈翁一手挽著拂塵,道:“小姑娘,你年紀輕輕就有此修為,有些傲氣也是正常,但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南海不是沒有修為比你高的人,你不該如此狂悖。”

“將劍移開,扶宮家主起身,誠心道歉,老朽擔保你安然無恙的離開南海。”

對方一副說教的模樣,令符珠很是反感,她鬆開右手上的青芙蓉劍,掐了個劍訣,寶劍就懸浮在宮霍天靈三寸之處。

只要宮霍妄動,這把寶劍就會落下。

符珠騰出空來,單手握住飛劍霜雪明,呈現出迎戰的姿態。

南海靈翁雪白的眉毛輕顫,搖了搖頭,道:“冥頑不靈。”

符珠眼神冷了幾分:“前輩又何曾問過,我與宮家,有何仇怨?是非黑白不曾先辨,就叫人摧眉折腰,恕晚輩不能苟同。”

話說到這個地步,符珠也完全沒有必要替對方留顏面,她輕嘲道:“晚輩自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但可惜,前輩並不是這人外人,天外天。”

南海靈翁瞳色瞬間冷了下去,手中拂塵一揚,鋪天蓋地的“雪白髮絲”,編織成籠,包圍了符珠。

“南海靈翁步入煉虛境多年,對戰經驗豐富,非常人能比,這手先發制人,用得巧妙。”

“那女娃託大了,確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南海靈翁這樣的高手,在她眼裡,都只得了一個非人外人,天外天的評價,莫不是隻有傾雲尊者這樣的人物,才能入她的眼了?”

“傾雲尊者殺妻證道,壞了修真界的風氣,有什麼可值得推崇的?虧得修真史上還記了這麼一筆,若我說,就應當直接抹除。”

一名又佩刀又佩劍的少年,左右看了眼眾人,沒有表露出心中的想法。

畢竟大家都是長輩,他一個晚輩,不好插嘴什麼。

少年拽了拽老者的衣袖,以家族秘術傳音道:“爺爺,我曾見過她。”

老者心思電轉,面不動聲色:“莫要胡言,對方明顯不是南海的人,你什麼時候見過她?”

先前劍氣太盛,他看不太真切,所以不敢妄語,但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觀察,少年已經十分確定,因此才出聲。

“爺爺可還記得,我帶回來的冰魄蓮和蓮子?”

老者神情微頓,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少年道:“這兩樣東西,都是她賣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