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珠神識放出,感知到有更多的妖獸往她們這個方向來,微微皺了皺眉。

宮瀲容還沉浸在可能會見到異彩元靈獸的興奮中,她扯了扯符珠的袖子,滿臉天真:“異彩元靈獸會不會也主動跑出來?”

“不知。”

符珠很敷衍地回答了她的話,縱身躍起,帶著宮瀲容落到一處還沒有被極淵海水淹沒的山體上。

她矗立俯視下方,黑水如江河滔滔,奔流不絕,許多低階妖獸在水中掙扎,水面上飄浮著許許多多的奇珍花卉靈植。

宮瀲容見多識廣,也不由為眼前一幕感到震驚,旋即又有些鬱悶。

這些東西,本該都是他們宮家的。

如今卻被極淵海水沖走,損失慘重。

她只恨自己受制於人,無法去撿這些靈植仙藥。

“喂!”宮瀲容不知道怎麼喊符珠,只用了一個“喂”字稱呼她,“這些奇珍異寶,價值連城,任由極淵海水沖走了也是可惜,不如你去撿了,我們五五分吧?”

符珠看著她:“我用得著和你五五分嗎?”

當然她也沒打算去和這些妖獸虎口奪食,它們不攻擊自己已經是萬幸,何必去吸引仇恨呢,符珠始終記得,自己來極淵海的目的,將靈力留著對付異彩元靈獸才是正事。

宮瀲容一口鬱氣堵在喉嚨眼,背過身去,默默咒罵。

忽然,她微微一滯,抬起頭來,轉過身,主動和符珠說話。

“我想起來一件傳聞,你要不要聽?”

見符珠沒什麼反應,宮瀲容繼續道:“是關於異彩元靈獸的。”

符珠終於分給她一個眼神:“說吧。”

宮瀲容沒有直接提起異彩元靈獸,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傾雲尊者的名號你應該聽過吧?”

雖然傾雲尊者在修真界赫赫有名,還帶起了修無情道的熱潮,但宮瀲容覺得,以她的孤陋寡聞,還未必真的知道傾雲尊者。

符珠點頭:“聽過。”

不僅聽過,她身上還有傾雲尊者的五曦劍呢。

宮瀲容提到了異彩元靈獸,又提到了傾雲尊者,符珠的神色微微緊繃,不動聲色地問道:

“傾雲尊者和異彩元靈獸之間,有什麼聯絡嗎?”

宮瀲容說道:“我在家族裡的閣樓裡,曾經看見過一本書的批註,上面寫到,傾雲尊者或許不是殺妻證道飛昇,而是得了異彩元靈獸的獸丹,仗劍飛昇的。”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那麼世間也許早就沒有了異彩元靈獸。”

宮瀲容小心翼翼去看符珠的神色,怕她惱羞成怒,給自己一劍。

符珠搖搖頭,說道:“不會。”

她從劍冢裡帶走五曦劍的時候,曾經看見過一段畫面,華美如琉璃的寶劍,劍端上滴落大顆大顆的血花。

符珠猜想,這應該是傾雲尊者殺妻證道飛昇之前的畫面。

她的語氣太過篤定,叫宮瀲容一愣,旋即反駁道:“你怎麼知道不會?”

“就因為修真史不是這樣記載的嗎?可修真史上的內容,未必全是真的。”

宮瀲容本也是更相信修真史上的記載,但因為符珠這麼一說,反而起了唱反調的心思:“你不能因為自己想要異彩元靈獸的獸丹,就直接否決這個猜想。”

“所以我會去五彩靈境深處看看,秘境之中,究竟有沒有異彩元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