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青下完注回來,沒看見趙執纓那個倒黴鬼,笑得圓眼彎成月牙狀。

走了好,免得把黴氣沾染給她了。

三青趴在欄杆上觀戰。

符珠的這位師兄,長得還挺人模狗樣的,白袍獵獵,在風雪中,別有一番風流韻致,不少女子替他加油助威。

他對面那位劍修,模樣就稍遜一籌了,但也端正,手握長劍,拱手見禮。

三青看了一會兒,偏過頭問,“他使的也是鉛華劍法嗎?”

不等少女回答,她又自言自語說,“沒有符珠你的劍法好。”

周曇之不負眾望,贏了這場比賽,神色輕鬆,走下四方擂臺。

劍宗的弟子都喜氣洋洋的,還是周師兄給力,讓他們贏了好多靈石。

杜州在旁邊略顯心酸,“怎麼一會兒我的比賽,你們就當叛徒,全壓滄清去了。”

眾人不接話,杜師兄,你自己什麼個情況自己不知道嗎?雖然我們有同門之誼,但也不能盲目,拱手把靈石送給別人啊!

“也不是全都當叛徒了。”

杜州意外的看向月鳶,感激涕零,沒想到一向疏離,拒人千里之外的月師姐,竟然會力挺他。

周曇之這就很不如月師姐了,虧得他倆還是同一個師父。

等他壓滄清勝,賺來靈石後,定要分月師姐一部分。

一襲白衣,清冷如霜的月鳶,被杜州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悅耳的嗓音,吐出不悅耳的話來,“看我做什麼,我又沒壓你。”

“自己近一年來,有沒有好生練劍,還要問別人嗎?”她嫌棄的看了杜州一眼。

提起滄清,月鳶言語中多有讚許,“反觀對方,劍意高出常人一大截了,還那麼謙遜刻苦的練劍。”

眸子再次落在杜州身上,“你最好多堅持一段時間,別丟了我們劍宗的臉面。”

杜州摸著耳朵思付,這不是他以前對祝清意那小子說的嗎?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周圍傳來輕聲鬨笑,收到杜州的眼刀子,也沒收斂,畢竟杜師兄的威嚴,就在那了。

“行了,該上臺了。”周曇之拍了拍杜州的肩膀。

一直還在思考月鳶最初那句話的杜州,心不在焉上了擂臺,和滄清互相見完禮後,正色起來。

月鳶師姐說得不錯,再怎麼,也不能丟了劍宗的顏面。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月師姐,我們枕山的人不是都壓滄清了嗎?”

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有誰竟然壓了杜州師兄啊?

有道聲音,貓兒一般細小,“我壓了杜州師兄。”

眾人循著聲音看去,原來是宓芋師妹啊,那沒事了,宓芋師妹善良,大概是不忍看杜師兄這般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