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蓮劍宗習芙蓉劍,劍勢柔美秀麗,劍光如落金芙蕖,實則是閃著秋蓮般寒光的利劍。

一劍可橫秋!

巨大的劍氣激起陣陣塵土,眾人下意識的掩面擋住口鼻,太玄劍宗掌門揮袖佈下一個結界。

“好凌厲的劍法!”祝清意看清擂臺四周的劍痕,驚呼著說道。

符珠見不得他誇秋蓮劍宗,“也就一般吧,不及我們劍宗的鉛華劍法。”

符珠在劍道一途上的天賦,祝清意這半年早有耳聞,她都這樣說了,那肯定還是鉛華劍法厲害。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符珠的性子是,她修什麼劍法,就是什麼劍法厲害。

如果她不是劍宗弟子,而是秋蓮劍宗的弟子,她就會說,鉛華劍法不及芙蓉劍。

祝清意和宓芋換了個位置,擠到符珠身旁,“符師姐,依你看,這場對戰還有多久結束,杜師兄會勝嗎?”

“自然是杜師兄勝了!”符珠白了他一眼,“問的什麼話啊。”

周曇之拉回祝清意,“小師妹都說杜州會贏了,你瞎操心個什麼勁。”

“瞪大眼睛看好,他下一招是鉛華劍法第二式,學學是怎麼在對戰中使用的。”

臺上葉子胥見杜州騰躍而起,一個上劈的姿勢,來不及避開,反劈去接。

“葉子胥反劈去接,就註定敗了。”

符珠一語道出結果。

祝清意雖然不知道她為何這麼篤定,但心中莫名覺得她說的很對。

他凝神看向擂臺,杜州劍氣凜冽,直直劈下,葉子胥下盤被逼得越發的矮,握劍的手隱隱顫抖。

葉子胥,敗了。

杜州使用的,正是鉛華劍法第二式,珠璣不御。

“周師兄是怎麼知道杜師兄會使用珠璣不御這一招的?”祝清意好學的問道。

周照、錢三寶、宓芋,還有幾個築基境的弟子都朝他望去,唯有陳紅錦看著對局,若有所思。

要真有這麼好學,也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了。

周曇之冷著臉唬人,“平日裡叫你們好好練劍,參悟鉛華劍意,都只練劍招,不悟劍意是吧?”

“……”

周師兄猜得好準。

拿到鉛華劍譜後,他們每日研習劍招劍式,私底下各種攀比學到哪一式了,劍意這種東西,是什麼?早拋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去了。

這屆新弟子資質都不差,周曇之敲打完一番後,端起師兄的風範,盡職盡責教導他們,“珠璣不御,是鉛華劍譜中最凌厲的攻擊之式,用好了,可破一切防禦。”

“杜州之所以當機立斷,使用第二式,便是他猜透了葉子胥會選擇防禦,這樣一來,正好以珠璣不御破之。”

贏了比賽的杜州興沖沖回來,見大家都圍在一塊,好奇的問道:“都在說什麼呢?”

杜州在臺上露的那一手,可謂徹底折服了這批新弟子,祝清意豎起一個大拇指,誇讚道:“自然是在聊杜師兄的英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