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梅的心跳停了半拍。

這時,屋門被推開,於大海一邊往裡走一邊小聲道,“今天還好不用加太晚的班.....”

聲音突然就沒了。

轟的一聲。

腦子炸開的不只有趙紅梅,還有於大海。

床上的男人壓、在女人身上,是在做什麼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於大海發現他就這麼闖進來,還是當著林江的面。

僵持中,林江先從趙紅梅身上、下來,一邊下了床,他詫異的看著於大海,又看一眼床上的趙紅梅,也不說話。

這個時候,還是於大海反應最快,他咦了一聲,聲音卻有些空洞,“咦,我走錯屋了?”

一句話,打破了僵持住的氣氛,又先解釋了他為何大半夜闖進來。

趙紅梅也立馬坐起來,“大海,你喝酒了?”

於大海被林江盯著,硬著頭皮扯出一抹笑,又作樣子的揉頭,“看看我,怎麼鬧出這麼大個笑話來,好在....實在對不住,晚上加班後和幾個人出去喝了一口,沒想到還真錯屋了。”

於大海還真要慶幸他沒有拒絕那幾個工人而出去喝了一口,當時他是想拒絕的,畢竟趙紅梅在等他,但是那幾個工作又是他想變革生產作法的支持者,最後想著左右有一晚的時間和趙紅梅在一起,這才和那幾個工人出去。

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無比慶幸當時的一個決定,現在起了關健的作用。

一直沒有開口的林江,眉頭一挑,“這也不怪你,是我忘記鎖門了,出門剛回來,就.....”

說到這,林江沒有再往下說,悻悻的摸摸鼻子,做出一副弄好事被撞破的尷尬。

於大海已經顧不上嫉妒吃醋了,嘴上連連說著抱歉,藉機從屋裡退了出去,將門帶上,隔斷了林江的目光,於大海整個人都虛脫了。

他兩條腿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拖著走回到西屋,一推門發現沒推動,他又試了兩次,確定不是錯覺,剛剛的驚嚇帶給他的羞辱感,這一刻爆發出來。

他舉起手就要用力錘門,手舉在半空,又僵住了。

怕動靜大把林江引出來,此時此刻,他實在不想面對林江,前一刻那種心驚肉跳帶來的後遺症,讓他現在還心驚肉跳。

心裡憋著一口邪火,於大海放輕腳步走了,大晚上的又沒有地方住,只能回父母那裡,累了一天又驚嚇過一回,折騰到於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於大海半夜回來,把家裡人都驚起來了。

於母不喜兒子,可全家都指望著兒子養呢,自然也不希望兒子出事,“出事啥了?是不是和那個趙紅梅...”

於大海又累又嚇,聽母親這麼說,當場火道,“媽,你就不能想著我點好?”

他一喊,於母愣住了。

兒子以前在她面前,可從來沒有喊過,現在敢和她喊了,於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於大海心知惹了事,立馬認錯,“媽,就是今晚加班,我回去時秀芬把門插上了,我進不去,這才回家住一晚。我剛剛也是心裡生氣,你又總懷疑我,我這才忍不住聲音大了點,你別往心裡去。”

聽到沒事,於母心下了下來,可剛剛被喊,哪裡是一句道歉就能完事的,“我可不敢往心裡去,現在全家都指望著你養,我們哪敢給你臉色看,我和你爸還沒老呢,等我們老那天,只求著別露宿街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