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臉惶恐,無奈道:“太子妃這次的病症來勢洶洶,加上還有外傷在,又心結難解才會如此嚴重。”

君衡陽聞言,本就不好的面色更加難看,低聲道:“心結難解?你竟是如此恨本殿下嗎……”

大夫聽的滿頭冷汗,硬著頭皮解釋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若是恨的話應該是肝火過勝而並非是鬱結於心,所以……”

“你確定?”君衡陽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滿臉緊張。

他等這話已經等了太久,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太子殿下,老夫行醫幾十載,不可能連這個都看錯的。”大夫板著臉說的無比認真。

旁的不說,他的醫術絕對容不得半點質疑!

君衡陽鬆了他的胳膊便朝著周若冰看去,雙眸間滿是激動難忍。

“若冰,你當真不是恨本殿下嗎?”他再開口,聲音都多了顫意。

大夫識趣的拉著青葉退下,不想看人家小兩口之間的這些情情愛愛。哪怕一個人還在昏迷,但也著實辣眼睛。

周若冰並沒有昏睡一整日,而是在中午時分便被喋喋不休的君衡陽給吵醒。她昏昏沉沉的也分不輕什麼聲音,只是莫名覺得吵得很,脫口道:“閉嘴!”

睡了一天一夜的她力道不大,可這一句出口,也著實驚了君衡陽。他楞了一下,隨即眼底一喜,激動道:“若冰,你總算是醒了!”

聽著這磁性十足聲音,周若冰身子一僵,驀地睜開了眼睛。等她確定了君衡陽的身份,頓時白了臉,作勢要起身行禮卻被他快速抱住。

君衡陽帶著慍怒看著懷中人,不悅道:“你剛剛醒來,這是打算去哪兒?”

周若冰的身子一抖,慌亂的話都說不囫圇,“殿下,殿下息怒,臣妾剛剛並非有意……”她結巴著解釋,試圖推開君衡陽。

可她二人力道懸殊,更何況如今她剛剛重病醒來。窩在君衡陽的懷中,她整個人都在抖。

君衡陽將她攬在懷裡,皺眉問道:“若冰,你可是身上冷?若是冷的話本殿下著人給你加床被子。”

周若冰因為他的稱呼冷靜下來,恭敬道:“殿下,臣妾無事。驚擾了殿下是臣妾的罪過。”

她說著依舊想要掙扎下床給她行禮。

聽著這熟悉的話,君衡陽臉一沉,皺眉鬆開她反問道:“你和我之間便只有能如此?”

他的自稱是的周若冰一愣,一時間心思複雜不已。

他是她的丈夫,卻也是整個國家的太子殿下。所以她無法把把只當成自己的丈夫。

“你可知昨晚看到你病重,我慌成了什麼樣子?”君衡陽再度開口說話不免失了身份。

他不在意這些俗禮,也希望她容顏如此。只有這樣她才能好好的用自己的身份與他說話。

周若冰心中一慌,不敢去看他擔憂的雙眼。

君衡陽輕嘆一口氣,重新將她擁入懷中,低喃道:“若冰,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此刻全然沒了平日身為太子高高在上的架子。

他現在唯一的身份,就是周若冰的丈夫。她是他的妻,他怎麼可能任由他受委屈?

“殿下失態了……”周若冰壓下心頭的酸澀開口,儘可能端好自己太子妃應有的姿態。

君衡陽不悅皺眉,環著她的手越發緊了。

“周若冰,你當真是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思?”思量再三開口,君衡陽已經儘可能放下了他的架子。

他聽人說若冰是來自民間,對於他會有更多的距離感。所以,他不想讓她怕他。

懷著人身子一僵,她微微抬頭看著君衡陽的下巴,低聲道:“是臣妾惹了殿下動怒,還請殿下責罰。”

周若冰只覺得環著她的手微微鬆了一下,隨即她便動作輕柔的推開了君衡陽,身子往後挪了挪。

想著她擅自避孕一事,君衡陽眸間便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了怒意。她這時候提及這個,是打算跟她坦白了?

他平息了些許怒意,沉聲問道:“所以,你是打算給我一個解釋?”

周若冰低著頭,抿唇不答。她能感覺到君衡陽刻意放低了架子,可這些難以啟齒的話,要她如何開口?

看她依舊是之前那個悶葫蘆的模樣,君衡陽也火了。他本欲拂袖離去,卻眼尖的看到周若冰肩膀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