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你可是我的財神爺,若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以後我銀子找誰要去?”

君衡陽滿臉的理所當然。

現在他找沈婉兒拿銀子已經拿出習慣來了,每回沈婉兒知道他確實是困難,也不會有什麼為難。

可而今見君衡陽這邊想當然,沈婉兒有些看不順眼。

她輕嗤,“若我沒了,你手裡那些我名下產業份額還能擴大一些。”

難道熊三還能搶得過君衡陽不成?

“話可不能這樣說。”君衡陽一臉正色,“你名下的那些產業賺錢的大頭還不是你連番不斷的創新?若是沒有了你,即便短時間內能日進斗金,可長遠看來我還是虧得,這般殺雞取卵的事情我可不做。”

明明是太子,可君衡陽就是能做出一種商人逐利的感覺,若不是早知道並且確定了君衡陽的身份,沈婉兒說不得還對他的身份有點嘀咕,這別不是什麼專職商人在假裝太子吧。

她有些嫌棄的瞥了君衡陽一眼,“你怎麼說也是太子殿下,舉國之力養著,怎麼就窮成這樣?”

竟然還時常來她這裡打秋風,若要說在京城有錢的人家也不僅僅是她一家呀,比她有錢的不知道有多少。

不然的話,從前熊三也不可能在京城安安穩穩的做生意還沒有人將主意打到他們身上。

現在怎麼君衡陽就逮著她這只不算太肥的肥羊薅羊毛呢?

君衡陽一昂頭,“而今國庫裡頭銀子都拿了去奉養大軍了,我哪兒能拿到錢啊?再者,便是國庫寬裕的時候,我也是不好拿銀子給自己用的。”

在不要用到大錢的時候,他手底下的那些產業倒是能夠自給自足,可一到當真要贏錢的時候便捉襟見肘了。

除了沈婉兒之外,搶著要奉養他的人確實是不少,但是君衡陽就樂意拿沈婉兒的銀子,無他,拿的輕鬆罷了。

即便有了他這個太子罩著,沈婉兒也從來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做不出什麼損害他利益的事情來,單單為著這一點,君衡陽便瞅準了沈婉兒這一頭肥羊。

沈婉兒的白眼都要翻出天際了,“照你這樣說,我知道好歹還不對了?”就因為她知道好歹,所以手裡的銀子便留不住?

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以她跟君衡陽雙方的權勢對比,若是她不知道好歹的話,怕是早就被收拾了。

左右不管怎麼樣都逃不過君衡陽的手了唄?

雖然沈婉兒手裡沒什麼用錢的地方,但是君衡陽這個無底洞用錢,當真讓沈婉兒心裡憋屈。

“你可給我留點兒,我家要辦喜事,銀錢缺得很。”

“你還缺錢?”君衡陽十分意外,從他認識沈婉兒之初,這位就不是個缺錢的主兒,而今驟然說自己少了銀子,君衡陽倒是不敢相信了起來。

沈婉兒不由得扶額,“我大姐姐的婚事也差不多定了,一連兩場喜事你當真以為不要用到銀錢的?”

“也是。”君衡陽點了點頭,就在沈婉兒以為他要高抬貴手的時候,他又緊接著道:“你家是嫁女兒,陪送的嫁妝得好些,現銀反倒是其次了,我庫房裡頭還有不少古董字畫回頭給你送來,這銀錢我便拿走了,別說我佔你便宜,那些古董字畫可多是孤品,有銀子也買不到的,拿你的這點銀子算是買下了。”

君衡陽一副你佔了大便宜的樣子,不管沈婉兒什麼反應,便拿了銀子二話不說開溜。

看著他飛快跑走的背影,沈婉兒咬牙切齒的。

就知道跟他沒有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