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底閃過一絲狠毒的光,最終沒有說話,擺擺手外頭的侍衛帶走了周文光,皇上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半晌,感覺有人在後面安慰著自己,皇上並未起身只是手握著皇后的手,低聲道:“皇后覺得這件事該如何?”

“臣妾不知道皇上最後會怎麼做,可是臣妾知道皇上是仁君,是不會讓老臣心寒。”皇后瞭解皇上的性格,雖然說這次的事情有關皇嗣,皇上翻臉實屬正常。

不過他們二人的婚事本就是皇上為了約束周文光所做的手段,如今君衡陽與周若冰有這個結果是正常不過的。

皇上聽完皇后的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朕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是朕的錯,可是朕沒有辦法,如果朕不這麼做,朕的天下就要拱手他人,朕已經……”

“臣妾明白。”皇后不停的安慰著皇上的情緒,直到後半夜皇上才睡了過去。

皇后看看皇上熟睡的側顏,小心起身走到外面冷聲道,“若是皇上問起就說本宮去了重華殿為皇上祈福,本宮出宮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是。”侍女跪了一地。

等進了太子府老遠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皇后看看君衡陽的模樣,有些心疼,更多的是無奈:“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親自送君衡陽進了房間,陳洛晴聽說皇后到了太子府,匆忙過來請安,手裡端著一碗剛煮好的醒酒湯。

皇后連看都沒有看陳洛晴一眼,再看看她手裡的醒酒湯,親自餵了君衡陽喝下,才看著陳洛晴道:“你出來,本宮有事問你。”

皇后以前也沒有多想,左不過是女人吃醋的事情,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可如今連皇上都覺得棘手,她若是再不出手好好教育這個女人一番,只怕真的上天了。

陳洛晴心裡一陣陣的忐忑,緊張的看看皇后咬了咬嘴唇點頭跟在皇后後面出去。

外頭的亭臺樓閣,無一不是請最好的工匠製作,君衡陽是皇上唯一的兒子,是欽定的太子,未來的天子。

“不知皇后娘娘找嬪妾有什麼事?”陳洛晴心裡害怕的不行,又不能得罪皇后只能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皇后聽完緩緩轉過身看著陳洛晴道:“你是如何發現太子妃避孕的?”

按理來說陳洛晴與周若冰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那避孕更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什麼辦法,陳洛晴怎麼知道的?

“皇后娘娘是覺得嬪妾汙衊太子妃?”陳洛晴跪在地上一臉的委屈,這個事情還真不是陳洛晴設計的,誰讓那個女人自己不小心,將一顆避孕藥落到地上,加上週若冰夜夜承歡,卻從未聽說懷孕的訊息。

陳洛晴便知道周若冰心裡肯定有鬼,這樣一來,才讓他抓住了把柄。

“嬪妾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太子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說著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皇后聽完沒有說話,只是一直複雜的看看陳洛晴,隨後蹲在陳洛晴的面前:“既然如此,你要告訴我避孕藥到底是誰給的?”

明知皇上特別看重皇嗣,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給周若冰這個東西。

“這個嬪妾真的不知。”陳洛晴一臉惶恐不安,她不過是看到地上的藥丸查到周若冰偷偷服用避孕藥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事情陳洛晴怎麼可能會知道。

“既然不知道避孕藥的來歷就敢誣賴太子妃偷用藥物,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句話將矛頭指向陳洛晴,陳洛晴嚇得不輕,可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一個勁兒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皇后起身道:“愣著幹什麼,把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給我關起來。”

“等明日太子醒過來再行定奪。”

“是。”兩個婢女早就恨急了陳洛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收拾陳洛晴,直接將人綁在柴房裡面收拾了一個晚上。

沈婉兒在家休息的差不多,所以想著去梨香滿園看看生意如何,況且與郭子龍的合作還沒有終止,沈婉兒有心要讓郭子龍過來一趟,無論他以前以什麼身份成為梨香滿園的老闆,沈婉兒也不願意跟她有什麼牽扯。

只是收拾好剛準備出門,迎面撞上君烯衍,男人還是原來儒雅的模樣看見沈婉兒忍不住一笑,抱著沈婉兒有些不滿的開口道:“說說吧你想去哪兒?”

“我還能去哪兒。”沈婉兒吐了吐舌明白君烯衍的目的,這個男人可是比胡月月還要難纏的,想離開這裡比登天還難。

“就是很長時間沒有轉轉,所以想四處轉轉。”

“你若是想去什麼地方告訴我,我帶你去就是了。”說著牽著沈婉兒的手。

二人轉了很長時間,沈婉兒才想起去香胰子鋪子裡的事情,不過看看君烯衍的樣子便也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同意的,索性陪著君烯衍逛園子。

差不多到了晌午,君烯衍帶她去了食為天吃飯,那廚子一看見沈婉兒就要躲,沈婉兒明白他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