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每日叫著這個女人的名字,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明明情況不對還要去送死,只能無能為力。”

“你可知道小王爺為了這個女人到底付出了多少?”

“你給我閉嘴。”鬼醫文進氣急敗壞,臉上鮮少有了怒氣。

一把將沈婉兒護在後面,下一秒,沈婉兒跑進去,單膝跪在地上,緊緊的握住君烯衍的手。

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脆弱,就這麼看著君烯衍:“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活著,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傻瓜,我只是不想用這個病拖累你一輩子,明白嗎?”

眼淚不停地從沈婉兒的臉上落下,然後滴到君烯衍的手背上。

原來這時沈婉兒才明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原來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已經成為了她的信仰。

然而說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任何回應,沈婉兒頹然跪在地上,鬼醫文進看看裡頭的場景,再回頭瞪著周文光。

不由得冷哼一聲道:“周丞相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明明知道小王爺受傷不過是因為打仗的原因,怎麼能怪到一個女人的身上。”

周文光絲毫不懼怕鬼醫文進,從他當年不願意救自己的寶貝兒子開始,這個樑子就已經結下了,沒可能和好。

“不虧是你帶出來的徒弟,這做事風格與你真是般配的很,我告訴你,既然君烯衍受傷,那就是沈婉兒的錯。”

“若是她當初答應成親,後面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與其有時間在這裡教育我,不如想想怎麼治好君烯衍。”

周文光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一把推開鬼醫文進,轉身離開。

到如今,鬼醫文進終於明白,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周文光設計的圈套。

他利用君烯衍情傷之際,請命將君烯衍帶到梁山,然後讓君烯衍受傷,繼而讓沈婉兒出面救治君烯衍。

原來過了這麼長時間,周文光還沒有死心。

不惜利用禁術,將他的兒子與人參結合在一起,只是那孩子早就已經死了,靈魂投胎,只留下一具肉身。

鬼醫文進以前只當是周文光的一點執念,如今才明白。他的目的不止於此。

正想著,沈婉兒急忙從裡面跑進來,手指不停地顫抖,緊張的看看鬼醫文進。

身上分不清是淚還是汗,手上有一灘血:“師父,求您趕緊進去看看,君烯衍這是怎麼了?”

鬼醫文進暗叫不好,皺眉快速進屋,看見君烯衍吐了一灘血,臉色難看,蒼白的躺在床上,鬼醫文進有些不解,明明剛才的時候他沒有問題,可現在……

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鬼醫文進讓沈婉兒去他的房間帶了止血藥膏,然後撕開君烯衍的衣服。

除了劍傷身上沒有任何問題,可君烯衍會吐血,難道說是他受了很重的內傷?

手指搭在脈上,確定君烯衍是真的受了內傷。

鬼醫文進不明白,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絕世武功,才能將君烯衍傷成這個樣子?

快速給君烯衍輸送內力,然後餵給君烯衍一些草藥,看到沈婉兒的身影,隨後將君烯衍平放在床上。

與此同時,沈婉兒拿著草藥進屋,看到鬼醫文進臉上的虛汗,有些擔心的看看鬼醫文進:“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一點小問題。”鬼醫文進手指著手臂上的劍傷,已經將紗布拆開,露出裡面的血肉,經過前面的處理,不是那麼恐怖,傷口處的皮肉往外翻,有些森然。

鬼醫文進將藥膏塗抹在上面,君烯衍可能是疼了,不由得縮了縮身體,發出剛才一樣的聲音。

沈婉兒心疼的要命,可恨自己不能給君烯衍止疼,鬼醫文進看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嘆嘆氣道:“你先出去吧。”

“可是……”

“這裡都是男人,若是讓外頭計程車兵傳出什麼閒言碎語,到了你孃的耳朵裡還不知道怎麼說你,這裡有我,怎麼不放心?”

“怎麼會。”沈婉兒有些心疼的看看床上的君烯衍,最終打算聽鬼醫文進的話離開。

鬼醫文進說的不錯,這胡月月向來對他們的名聲很看重,上次不過是徹夜長談,傳到別人的耳朵裡是哪些不中聽的話,胡月月還因為這個禁足,他差點出不了外頭。

如今雖說是在軍營裡面,可整個軍營裡頭只有自己一個女人,若是真的傳出什麼不好的閒言碎語,胡月月只怕要怒了。

就這麼心慌的在外頭守著,過了很久,看見鬼醫文進渾身疲憊的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