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世間的病情單憑這些東西能治好的話,古往今來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死了。”

沈婉兒聽完連連點頭,心裡倒是對秦明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只知道秦明膽小,心細,又是個讀書人的性格,想著秦明雖然不會有什麼大作為,不過也不會讓自己的喚兒受委屈。

所以心裡不願他們二人的婚事,沈婉兒也是盡力而為幫襯著秦家。

可如今,秦明為了金錢居然做這種事情,沈婉兒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想到這兒,不滿的站起身,直接走到秦明的門口,也不敲門,冷冷的開口道:“秦明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秦明猶豫了一下,推開門,隨後沈婉兒一巴掌打在秦明的臉上,語氣生硬,讓人害怕:“我告訴你無論做什麼事,是你自己的事情。”

“可是如果因為你影響到我的喚兒,我跟你沒完。你遭報應是你的事,誰讓你挖人家的祖墳,就算人死了也不願意消停。”

“可喚兒自始至終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告訴你,如果喚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讓你們秦家全家陪葬。”

沈婉兒氣急敗壞的說完這句話,也不想讓秦明留在這裡,當天下午將秦明趕了回去。

沈喚兒聽說秦明被趕走的訊息,心裡確定那件事被沈婉兒知道,來不及跟胡月月解釋,匆匆趕了回去。

沈婉兒正好給牡丹村採花的女人們結了工錢,女人們陸陸續續的離開。

冬天沒有地方掙錢,沈婉兒的採花工作也算是能夠補貼家用。

張嬸小心接過銅板,感激的看了眼沈婉兒,轉過身就看見沈喚兒一臉緊張的站在門口。

沈婉兒見狀,也不說話,倒了一杯水慢條斯理的喝著,房屋後面的小溪旁邊還有去年埋好的米酒,此刻拿出來喝,剛剛好。

回頭看向君烯衍,男人則是一臉八卦,沈婉兒沒好氣的瞪著君烯衍道“槐樹底下有米酒,你幫我拿過來。”

君烯衍點點頭,轉身出了外頭。

沈喚兒這才有些為難的進了院子,明明沈喚兒是姐姐,可習慣了沈婉兒的安排,習慣了她的事無鉅細的照顧。

如今沈喚兒卻不知道怎麼解釋,是她自己退親,如今有什麼臉面跟沈婉兒解釋,還要怎麼解釋。

沈婉兒看她這個樣子也不著急,撓了撓頭看著沈喚兒一眼:“喚兒,秦明的事情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沈喚兒臉色煞白,絕望的看著沈婉兒,嚥了咽口水道:“原來我真的不知道。”

“是我陪娘去打葉子牌的時候聽見鄰桌的朱老闆的夫人說的,說是秦明有個法子,能夠治好很多病。”

“後來我曾偷偷跟蹤秦明,發現他去後山挖墳掘墓,那時候我才知道秦明將人骨帶到醫館,專門給那些有錢人用。”

聽到這兒沈婉兒忍不住胃裡作嘔,擺擺手,示意沈喚兒不用再說了。

秦明真的是太噁心了。

不過秦明雖然懂醫術,可不知道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這些到底是誰教給他的?

過了很久,沈婉兒才拍著胸口沒好氣的看著沈喚兒道:“所以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選擇退婚?”

“我知道你若是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鬧,與其讓你難堪,不如我自己斷了。”

沈喚兒說到這兒一臉的痛苦,很明顯,他還是喜歡秦明的。

沈婉兒本來覺得秦明可惡至極,可說到底他是窮怕了,雖然被沈喚兒喜歡著,可心裡的自卑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所以才會想到這種辦法賺錢,只是將人骨磨成粉,若是那些員外小姐知道藥方竟然是這個,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想了想,複雜的看著沈喚兒道:“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別人?”

“這個我怎麼敢。”沈喚兒連連擺手,雖然下定決心和秦明斷了,可沈喚兒是真的希望秦明能夠好好的。

所以,就算不能成為秦明的妻子,也不願意秦明受到傷害。

沈婉兒看著沈喚兒的樣子,真的對秦明無言以對了,總覺得她和君烯衍的婚事多災多難,如今看到,沈婉兒這才明白,他們沈家的女兒命太硬,這婚事個個不順。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是你自己心裡不忌諱,也是沒有問題的,可如今自己看見,心裡總歸是有點不舒服。”

“如今我也算知道你為何退婚的緣由,你若是真心想跟秦明斷了聯絡,這個親不用你退,我幫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