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命,沈婉兒看他這個樣子,猶豫著上前,看了眼劉稟誠最終沒有伸出手。

聲音冷漠,帶著若有若無的嫌棄:“你起來吧。”

“我也知道你的病情,我會盡力而為救你的。”

也不知道劉稟誠的病到底到了什麼階段,如果真的救治無望,就算救活他,只怕他也廢了。

沈婉兒明白這種人的德行,狗改不了吃屎,他改不了找女人。

這樣一想,也就沒有心思治好劉稟誠的病情,手指著不遠處的床,臉色難堪:“你躺回去。”

劉稟誠點點頭,很聽話的躺到床上,原本以為沈婉兒會看病情,只是一條銀線準確無誤的綁在自己的手腕上,隱隱看見沈婉兒的手指動了動。

不過短短几分鐘,沈婉兒收回銀線,臉色凝重。

正好夥計端著草藥進屋,老遠聞到一股臭味,混合著劉稟誠身上的味道,說不出的奇怪。

沈婉兒皺眉,有些嫌棄的看看劉稟誠,冷聲道:“送過去吧。”

夥計點點頭,眼看著沈婉兒出了外面,劉稟誠忍不住叫住沈婉兒,語氣急促:“沈大夫。”

“還有什麼事?”沈婉兒語氣微涼,不滿的看看劉稟誠,男人臉色微頓,隨後苦笑著看看沈婉兒,“我的病……”

“你放心,你的病情我心中有數。”沈婉兒實在不願意打擊劉稟誠,他的病情已經病入膏肓。

最重要的是下面有腐爛的跡象,他以前不知道收斂,如今這個情況,沈婉兒沒有治好的把握。

如今鬼醫文進也不在藥暉所,她是該好好研究一下,該怎麼保住劉稟誠的性命,至於其他的,沈婉兒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辦法。

等出了外頭,劉員外已經在外頭等著,天氣很冷,他的睫毛上面看到一些白色的霧氣,看到沈婉兒幾乎是卑躬屈膝:“沈大夫,怎麼樣了?”

沈婉兒明白這種有錢人的手段,所以將病情的真實情況告訴劉員外,萬一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她可真的是說不清楚了。

再者說了,劉稟誠分明是咎由自取,活該。

劉夫人一聽到這句話,軟綿綿的跪在地上,若不是身邊有人攙扶著,只怕要暈了過去,看著十分狼狽。

“還愣著幹什麼,扶她進去。”劉員外不滿的瞪了眼後面的婢女,婢女嚇得不輕,連連點頭,隨後急忙扶著劉夫人進屋。

不成想剛跨過門檻,劉夫人徑自跑到沈婉兒的面前,一把手死死的抓住沈婉兒,死活不放手。

“你說你是有名的大夫,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他是我們劉家唯一的後人,他不能絕後,不能絕後啊。”

劉夫人很明白現在的處境,如今有了劉稟誠她就算是不得寵,還是劉家的正牌夫人。

可若是劉稟誠絕後,那劉員外肯定會肆無忌憚的在外面找人,所以以後還能不能成為劉家的主人,可就是劉員外說了算。

她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今天這個位置,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了外頭那些該死的人。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沈婉兒這個救命稻草能不能救劉稟誠。

想到這兒,劉夫人忍不住磕頭,血液從她的臉上流下也只當不知,拼命的哀求著沈婉兒,在場眾人,無一不感到動容。

沈婉兒於心不忍,可也只能實話實說,皺眉看看劉夫人,嘆了口氣,小心扶起劉夫人沉聲道:“您兒子是什麼情況,想必您心裡比我清楚。”

“他這個病不是一天兩天得的,所以……我會盡力而為,只是能夠保證他的命,至於其他的我真的無能為力。”

花柳病沈婉兒還真的沒有遇上過,如果說她真的有什麼好辦法也不可能不幫忙。

劉夫人聽到這裡,整個身子軟綿綿的倒下,沈婉兒於心不忍,卻是無可奈何。

劉員外的臉色鐵青,一直沒有說話,差人送沈婉兒離開,轉身進了後院。

不多時裡面傳來劉稟誠鬼哭狼嚎的聲音。

沈婉兒隱隱聽見裡面的聲音,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在這個社會,肯定是有多重要,才會將劉稟誠養成這樣的紈絝子弟。

只是劉稟誠一人出事也沒什麼關係,可憐他的父母,為著他的事情諸多煩心,況且,這個年代將兒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如今劉稟誠硬生生將自己禍害成這個樣子,當真是可憐。

此刻,鎮王府內,柳婉茹渾身虛弱的躺在床上,微微睜開眼,聞到飯味,會忍不住想要吐。

君烯衍沒有法子,只能請宮裡最好的御廚,只要是能治好柳婉茹的性命,無論做什麼都願意。

只是一直都沒有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