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你今兒說過的話,我回頭會再來找你的。”君烯衍笑眯眯的看向她,早先鬱結於心的事情都暢快了起來,走路都覺得腳下生風。

“等等。”沈婉兒終於想起來有什麼不對勁得了,她莫名的看向君烯衍,“昨晚我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吧?”

她都被下了絕育藥誒,君烯衍還這般的堅持並向著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難道他便不擔心自己就此絕後麼?

知道她言下之意,可君烯衍卻不以為意,“這有個什麼?我相信你的醫術。”碰了碰她的臉頰,君烯衍道:“我真的得走了,你可千萬記得不許理會外頭的男子,若是讓我知道了,我定然挖了他的眼睛!”

之前他可是知道,皇后的那個侄兒,對沈婉兒有幾分興趣,當時他自身都難保了,自然空不出手來跟楚公子多糾纏,可現在嘛……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走吧你。”沈婉兒不耐的揮了揮手,雖然看著不耐煩,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是騙不了人。

等君烯衍走了之後,她臉上的笑意這才落下來。

從他與曾氏的口氣之中不難知道,藉著李秋蝶之手對付他們家的人定然不簡單,可究竟是誰會做出這些事情呢?

沈婉兒想不出來。

她自詡安分守己,從不會輕易地得罪人,跟她有仇得人之中,除了蘇善柔,並沒有旁人有這般能力。

可現在蘇善柔怕是也不可能了,若是蘇家家主也就是蘇善柔的父親出手還有幾分可能。

可蘇家主之前能夠做到戶部侍郎的位置上頭,定然不會是個蠢得,而今害了沈婉兒一家,對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

甚至因為上回沈婉兒為皇后娘娘治病的緣故,她跟君衡陽的關係更為親近了些。

而今蘇家全家都被流放,若是蘇家主還這般做的話,難道不擔心惹惱了太子?

並且還用了朝廷禁藥,若是被查出來的話,蘇家必定會滿門抄斬。

那可是罪身還犯罪,更是罪加一等。

蘇家主應當不會那般愚蠢。

可若不是他們的話,又會是誰呢?

沈婉兒實在是想不明白,她而今接觸的富貴人家不少,可結仇的卻幾乎沒有,難不成是給人治病的禍事?

她實在是不明白,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她起身直勾勾的朝著李秋蝶的房間去。

雖然上回搜查並沒有在她的房間查出來什麼,但是沈婉兒認為,只要是做過的事情,定然便會有痕跡,上回說不定是有什麼遺漏。

她再翻翻看,說不定能有另外的結果。

若是實在沒有的話,便只能開始審問李秋蝶了。

雖然沈婉兒之前並不喜歡用刑罰,但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也不介意這樣做,反正李秋蝶殘害主家,必定是難逃一死的。

若是能夠坦白從寬的話,能留下一條性命也不一定。

沈婉兒安慰自己,這樣是為了挽留住李秋蝶的性命。

她到底還是沒有在李秋蝶的房間裡頭,翻找出蒙汗藥與絕育藥的殘留,那些東西倒是李婆婆先找到。

沈婉兒粗粗檢查了一下便知道是自己一家中的毒。

“這是在哪裡發現的?”

“在小灶裡頭,好在咱們今兒並未用小灶,不然的話,怕是都燒沒了。”李婆婆拍了拍胸口,心中如是感嘆。

“哪個小灶?”沈婉兒心頭一動,她似乎知道她們是在哪裡中的毒了。

李婆婆咬牙切齒,“是給姑娘少爺們熬燕窩粥的小灶裡頭,昨兒燕窩粥熬多了,足足有五碗,我便端了一碗給夫人用,誰能想到……”

雖然而今沈家不缺銀子了,但是胡月月過日子還是精打細算的。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一般來說燕窩粥都是正好四碗,沈婉兒姐妹與大壯兄弟一人一碗用來補身子。

誰知道昨兒熬得時候稍稍手抖了一下材料多了,已經熬上了想要拿出來也來不及。

於是李婆婆便將那些多的端了去給胡月月,總是也不能浪費不是?

誰能想到,單單昨兒的便有問題。

“昨日有誰進了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