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去拿了藥箱出來,沈婉兒還特意從地窖之中搬出來了一小罈燒刀子。

這是胡月月給沈大準備的,自打沈大不賭了之後他就喜歡喝兩口小酒,不多,大多數時候也不會醉。

喝酒跟去賭比起來還是好上太多了,胡月月雖然厭惡酒味,但是為了能讓沈大改掉去賭的惡習,卻也還是忍了。

不僅如此,還會去給沈大尋摸一下比較好的酒。

燒刀子是很久之前的了,自打食為天開始購入酒之後,沈大便每天都去蹭酒喝,將賬目都記在沈婉兒的名下。

左右這點銀子對於沈婉兒而言不算什麼,所以也沒有人去管沈大。

劉春花見沈婉兒搬著酒提著藥箱十分辛苦,她趕忙上前想要幫忙。

“你好好坐著。”

見到她的動作,沈婉兒下意識的輕呵出聲。

劉春花一愣,看向沈婉兒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

“你這個時候不好活動的,沒得流更多血就不好了。”

她上前細細檢查了一下劉春花脖頸之處的傷口,雖然看著十分可怖,但是卻也只是皮肉傷而已,好好養養不會留疤的。

沈婉兒心中悄不可聞的鬆了口氣,若是劉春花因此留疤,她心中當真是要愧疚死了。

“我先給你清理傷口,可能會有點疼。”

這個時候也沒有碘伏一類的消毒之物,只能用比較刺激的酒精了,但願劉春花能夠撐得下去。

劉春花對沈婉兒素來是十分信任的,聽見她這樣說,當即便點頭道好。

她知道,不管怎麼樣沈婉兒都不會傷害自己的,這就夠了。

沈婉兒上前輕輕撥開劉春花的衣裳,之間她的傷口已經漸漸開始結痂,髮絲沾染到傷口上,看著面目猙獰的。

心中微嘆,沈婉兒用乾淨的紗布沾了酒精為劉春花細細清理起來。

熱辣的燒刀子觸碰到傷口上頭,劉春花只覺得渾身一震,疼的耳根子一下便紅了起來。

沈婉兒趕忙上前撒了些麻沸散。

“還疼麼?”她滿臉緊張的問道。

劉春花細細的感受了一下,回過頭看向沈婉兒笑眯眯的道:“沒有什麼感覺了。”

這樣就好,沈婉兒鬆了口氣,放心大膽的為劉春花清理傷口。

本來麻沸散最開始便能用,但是這個時候並沒有注射只用的物件,只能將劉春花的傷口開啟之後,再將麻沸散灑在皮肉上止疼。

難為她被疼了好一會兒。

手腳利索的將沾染在劉春花脖頸之處的衣裳布片還有頭髮都清理乾淨,細細的消毒之後為她敷上一層厚厚的金瘡藥膏,然後再用紗布纏繞起來。

完成了之後沈婉兒有些抱歉的看向她,“這幾日你恐怕不能沐浴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