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烯衍嘆息,“堂兄說的極是,婉兒姑娘連我都看不上,有怎麼能看得上郭忠呢?”

說起這話來他還有些幽怨的看了沈婉兒一眼,好像她是個負心薄倖之人一般。

沈婉兒:喵喵喵?你在說什麼?

寧大人的眼神變得愈發奇怪,沈婉兒輕咳了一聲,悄悄瞪了君烯衍一眼讓他小心著說話,躬身對寧大人道:“還請大人明察秋毫,還民女一個清白!”

茶樓是她堂堂正正得來的,憑什麼要被潑上這樣一盆髒水?

李氏居心實在惡毒,郭忠也好不到哪裡去。

“李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自打知道君衡陽是太子之後,李氏跟郭忠便已經嚇蒙了,現在聽見寧大人這般詢問,他們只能跪在地上連連喊冤。

“既然你們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欺辱他人名譽謀財害命之罪成立,依律,李氏為主犯,因往西北流放三千里。”

聽見這樣的判決,李氏的臉色一下便蒼白了起來,郭忠也是十分的不安。

他家還有人得考科舉,若是李氏被判了流放,那科舉這輩子都沒有指望了。

為了將來做打算,他的腦子轉的飛快,趕忙上前跪喊:“大人明鑑!我夫人是糊塗,汙衊了沈姑娘清譽,可斷然沒有謀財害命啊!”

汙衊他人清譽跟謀財害命根本就是兩回事,汙衊清譽只需要跟眾人都解釋清楚,再賠償沈婉兒一點東西便是了,雖然丟臉,但是跟丟了前程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謀財害命不一樣,那是紮紮實實的犯罪,郭忠說什麼也不能承認這一點。

沈喚兒將妹妹拉到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郭忠夫婦,輕嗤道:“名聲對於女子而言就跟性命一樣重要,若是你們當真奸計得逞,人人都以為我妹妹跟外男有染,那我妹妹還能活下去麼?而你們也能以此為由拿回茶樓地契,這不是謀財害命是什麼?!”

郭忠一時間不知道應當如何反駁,只能一個勁的磕頭表示自己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

正當寧大人打算打斷郭忠的哭喊之際,君衡陽悠然道:“孤覺得,沈大姑娘說的極是。”

太子都已經開了口,那麼就算沈喚兒是在胡攪蠻纏,那也是說得對了。

寧大人側頭對君衡陽微微頷首,“拖下去!若是再在這裡要死要活的,是擾亂公堂,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郭忠即便是有千般的不甘心,這個時候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方才多謝姐姐為我說話。”

跟沈喚兒還有劉春花一起回去,沈婉兒感激的看了她們一眼。

雖然即便沒有她們,沈婉兒自己也能夠將一切給處理好,但是她們畢竟是為了自己才做的這些事情,沈婉兒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尤其是劉春花,沈婉兒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感謝她才好了。

“咱們姐妹,說這些客氣話作甚?”沈喚兒眼中帶著幾分笑意,輕嗔了沈婉兒一眼。

“喚兒姐說的極是,你不要這樣客氣了,沒得還顯得咱們生疏呢。”劉春花知道沈婉兒對自己的愧疚,她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的。

現在她之所以能有這樣的賺錢路子都靠著沈婉兒的提攜,不過是幫她當了點傷罷了,又沒有傷在臉上,有什麼要緊的?

從前沈婉兒臉上頂著大塊猙獰的胎記還不是一樣過得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婉兒已經成了劉春花生命之中的一道光了。

沈婉兒沉默不語。

“這事兒我們也是出了力的,可別光顧著謝你的姐妹啊。”

君衡陽與君烯衍從順天府出來,含笑看向沈婉兒,眼神好像有幾分幽怨。

相處的久了,沈婉兒已經覺察到了君衡陽的性子,看著一本正經,可實際上最是沒個正行。

“謝是要謝的了,說罷,你想要什麼?”

君衡陽賤兮兮的湊到沈婉兒跟前,還沒開口便被君烯衍一把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