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臉上有一大塊非常明顯黑色胎記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嫁給你做世子妃,她以後是要出去應酬的,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不管做什麼都蒙著面紗吧?”

君烯衍緊緊的皺著眉頭,“我有在尋找能夠把他臉上胎記去除的辦法,只是……”

“只是還沒有找到是吧?其實很多的疑難雜症如果非說要治的話,那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會治好,有些是專業的,而有些則是誤打誤撞,但你應該知道,一個天生就有得胎記到底有多難去除。”

柳氏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也查過一些書,有的就算是用了藥之後變得淺了一點,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如果這塊胎記在身上的其他部位倒也無妨,只要你不介意就好,可偏偏這塊胎記在最明顯的地方。”

柳氏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看著君烯衍臉上的神色越來越不好,不由得有些心疼,可隨即又想到了沈婉兒,硬了硬心腸,繼續說了下去?

“烯衍,你現在還年輕,以後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如果娶了一個不合適的妻子之後,可是要受苦的,而且沈婉兒的個性應該也不是柔柔弱弱一輩子都能依附男人的女人吧,如果到時候你們兩個有了什麼爭執,她也定不會什麼都不做。”

“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如果你真的喜歡的話,等到到時候你娶了妻子,再把她娶進門吧,做個貴妾也是好的。”

她頓了頓,“其實我們的門第,沈婉兒進門做個貴妾都是抬舉了。”

“不行!”君烯衍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母妃,我曾經和你說過,我不會讓婉兒為妾的,她那般的女子若是給人做妾的話,肯定會寧願不嫁人。”

那就不嫁人不就好了,何必要來禍害她處處都優秀的兒子!

柳氏在心中腹誹,可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露出了些許的疲態,連飯都不想吃了,“算了不吃了,我也沒有什麼胃口。”

說了這麼多,君烯衍也不想再繼續吃了,卻在柳氏起身想要回房休息的時候,開口道,“我明天去找婉兒,讓她再做幾隻釵或者簪子,拿回來給你。”

柳氏冷哼一聲,卻並沒有直截了當的拒絕君烯衍的話。

君烯衍看著柳氏的背影,慢慢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君烯衍來找沈婉兒。

“這是我最近這些天新研究出來的色號,兩小罐,拿回去看看你娘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的話隨便賞人就好。”沈婉兒正在藥鋪的後院,見到君烯衍來了,順手便把手邊的東西遞給了他。

“在做胭脂?”君烯衍湊了過來。

“沒,是口脂,口脂有很多種顏色,你看這兩個,雖然看著都挺紅的,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卻有些細微的差別,塗在嘴唇上更是不一樣。”沈婉兒說著,又把遞給君烯衍的兩罐口脂拿了回來開啟。

君烯衍左邊看看,再看看右邊,實在是沒有發覺這兩罐到底有什麼樣顏色的不同,不由得露出了略帶絕望的眼神,引得沈婉兒撲哧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沒事,你是男孩子,分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們女孩子的口脂不止一個顏色就可以了。”

君烯衍點了點頭,然後搬了個凳子坐在一邊,默默的看著沈婉兒,在那裡倒騰這些東西,一時間竟也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的時間便過去了。

“你們女孩子的花樣可真多。”君烯衍感嘆,“往臉上塗脂抹粉的也就算了,就連嘴唇的顏色也會有這麼的多。”

沈婉兒笑意盈盈地看了他一眼,“你別說,塗在嘴唇上的顏色可不止這些,如果真的要細細的分清楚的話,我能給你分出上百個來,但我估計這些顏色在你們的眼裡也就只剩下粉色和紅色了,所以就不和你科普那麼多了。”

而且就算是科普了君烯衍也不一定能夠懂,反而會把他給直接繞暈了。

“上百個?!”君烯衍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顏色還能夠分這麼多?”

“當然可以分這麼多了,就像你衣服的料子,大致上可以分為幾類,然後再慢慢地分下去,種類也就多了起來。”

沈婉兒打的這個比喻非常的通俗易懂,君烯衍不由得點了點頭,好像有些明白了。

“這個是什麼顏色?怎麼看起來有點黑黑的?這也是要塗在嘴唇上的嗎?怕是沒有姑娘家喜歡塗這個吧?”君烯衍在旁邊不停的問話,沈婉兒而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姑娘喜歡,這是牛血紅,也沒有黑黑的,在秋冬的時候塗上去非常的漂亮,反正都是試試,過一陣上幾盒。”

君烯衍跟著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快要正午時分了。

現在這大冬天的,很多的花草都已經凋謝,樹上的葉子也大多都已經落光了,光禿禿的有種寂寥的感覺,可是有喜歡的人陪在身邊,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對了,今天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